假假觉得这句话像是从灵魂深发来的,是萧乔的灵魂深,也是他自己的。
假假挥手示意他没事,缓了一,又慢慢了一,憋着没咳来。再几,便没那么难受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人说这句话,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他被送了治疗中心。
“我杀了人。”萧乔的声音兀自在房间响起。
他随手拿起了一瓶,拧开铁盖。将酒瓶凑到萧乔拿着的那瓶酒上,碰了一,叮的一声玻璃脆响。
“你问过我,我能不能在意识里杀人。”萧乔缓缓地说,似乎每一个字都要思考很久。
“乔哥我跟你喝。”说完,他就给自己灌了一大,西凤酒素有“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之誉,但在假假尝来,却只喝了苦和辣,烧。他难受得皱了几个眉。
“从犯?”假假大概猜来了。
“我觉有一个力量在推我。将我推到一片污浊里。那里黑暗、肮脏、恶臭,腐树万顷,蛆虫遍地!那一刻,我觉我持着圣剑,像一个尚的审判者一样。我对着那一片污浊说,自救吧,杀了他。”萧乔说得像疯了一样,他将手上的烟立着,仿佛那是他中所说的圣剑。
假假猛一,烟还未肺,光在咽腔里便让他难受得猛咳了起来。
萧乔抬手拍他的背,语气沉沉地说:“小猫学什么烟。”
房间时不时响起叮叮的酒瓶碰撞声。烟雾缭绕,假假闻着闻着就习惯了,酒劲上来,他觉得有空虚,萧乔烟,巫坤宏,无敌,小蚁,大叔也,他突然也想试试。
在那,也没说他。
“我骗了你。答案是可以。”他盯着黑暗的某发呆。
“是…
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猥/亵女童案,主犯,死了。”萧乔继续说。
“我杀的。”良久,他说了句。
烟填肺里的觉很奇妙。说不上喜,但似乎有那么一觉。
萧乔看了他一,不说话,也跟着喝了一酒,算是默认他这位酒友了。
“阿姨说是从犯杀的……”假假怔怔地看着他,睛在黑暗中有些光。
“在我陷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里响起来。杀了他!那个声音这样跟我说。”萧乔不断地发抖,烟的火光跟着在黑暗中轻颤。
“十岁,我躲在那些小孩后面,那女孩的血一路从桌上顺着桌脚来。那个从犯守在门,他手里拿着刀……我就一直看着他的刀……我看着他的刀。”萧乔的声音抖得可怕。
他从地上拿起一包烟,拿手肘碰了碰萧乔,说:“哎乔哥,火。我试试。”
两人各掉了两瓶酒,地上烟丢了一堆。假假觉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这才发现,原来烟多了也会醉,这种醉跟酒醉有区别。
“不……”萧乔声音很轻。
萧乔睛迷糊地看看他,将刁在嘴里刚燃了一的烟拿来,到假假嘴里。自己又了一。
喝酒是糊涂的醉,烟是清醒的醉。酒醉让人忘事,烟醉却让人搜刮肚地想将埋在心底深的东西翻来,翻来反复看,或自嘲或自怜。
他杀了人。
他心里猛地抖了一,侧看着萧乔。
“所以你控制了从犯。”假假帮他说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