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让他持着刀,tong了主犯,18刀。liu了半屋zi的血。”萧乔说着,有些残忍地笑了一笑。
“半屋zi的血……”假假yan中突然chu现了一些恍惚。烟酒上脑,他慢慢走jin了自己的世界里。
“停xia来后,从犯疯了。但是我知dao他知dao!他知dao是我!他像疯了一样撞着墙角……他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一直在看我,那个yan神是充满死亡的恐惧,我一辈zi都忘不了……那个yan神像梦魇一样不断地chu现在我生活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shen边所有人都这样看我……我爸我妈我同学我老师……”萧乔说着,猛灌了一kou酒。
“后来我没再ru过别人的魂,可是那个声音一直在!在我梦里,在我绝望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杀了他。我知dao,那是一种力量,我没办法控制的力量。”萧乔自顾自地说。
假假面向他,yan神却是越过了他,他缓缓说:“那个从犯……我知dao那种gan觉。”
“我跟你说过,最近那gu力量在变qiang,我可以随意jin到别人的意识里,我觉得我能掌控它。可是,这段时间,他也回来了,他也变qiang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虚无缥缈,我gan觉他就在我shen边,甚至,我可以看到他残破的灵魂。我看到了他的死。他面容模糊,可是我知dao是他。一团雾se的shen影在他面前,一双黑se的利爪将他的心挖了chu来……我不想看,就跑,跑了很远,我gan觉跑得要虚脱了!可是一低tou,我发现我心脏的位置是空的!”萧乔越说越激动,话里透着沉甸甸的绝望。
一声轻响,酒瓶zi掉在地上,酒shui浅浅漫过一地的烟tou。假假手指还保持着拿酒瓶的姿势。他怔怔地看着萧乔,嘴张了几次,却没说话。
萧乔大chuan息了数次,突然转shen,越过酒瓶zi,与假假面对面坐着。
他拉起假假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两人的手倶是冰得可怕,他心脏的位置却异常的nuan。
“阿真,每回醒来我都很怕,我都要摸一xia自己的心脏在不在。他们说我抑郁症!可是我知dao!这个不是病!这个治不好,吃再多的药都治不好!我杀了人,那个力量与生俱来,而拥有那个力量的人活在我的灵魂里!”萧乔看着假假,一字一顿地说。
“那天在梦里。我问他,你是谁。他说,我即是你。”萧乔握着假假的手,死死地an在自己xiongkou的位置。可是假假的手,抖得比他还厉害。
萧乔的心脏用力起伏着,两人在黑暗中再次陷ru了漫长的沉默。
许久,假假用手轻轻抚了抚萧乔的xiongkou。
他说:“乔哥,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讲的故事。”
“你跟我讲过很多故事。”萧乔看着他说。
“嗯……第一个故事,我说我从老家chu来后,躲了很多年。后来我跟你说,那个故事还有另外一bu分,从老家chu来的时候,大雪封山,有个长发少年,踏雪而来,他唱着歌,将我从雪地里捞起来。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我说,后来他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在我脖zi上挂了一串小鱼gan1。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假假定定地看着萧乔。
“他叫zi申,对吗。”萧乔觉得xiongkou似被堵上一kou石tou,“你喜huan他,对吗。”
萧乔有些嫉妒,嫉妒这个被假假念了两百年的人。自己总是刻意去避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