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晏羽还真叹了气。
那边苏一乐刚走,这边苏享惠又着易培赶紧门去酒店准备仪式、迎接宾客,好些近亲都跟着忙成一团。
易乘风他脸,“我陪着你你还不自在呢,我走了留你自己你会不会偷偷哭?”
婚礼当天全家人都起得很早,苏姨狠劲儿捯饬苏一乐,一边整理礼服一边念叨礼节,之后才放他带着亲友团门迎接新娘。
易培给他俩封了个大红包,小儿双手接了,大红的中式礼服袖一只黄澄澄的龙凤镯。
苏姨忙自己侄的婚礼都忙这么快活,私里肯定特别盼望有天也能给自己亲儿忙活一回,他这人心思重,又亏欠不得别人,于是苏姨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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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你不用一直陪着我,过去帮苏姨他们忙去吧——”
仪式完毕,酒宴开席。
“特别好!”易乘风站起,将他从轮椅里抱起来,“交换过戒指了,现在新郎要亲吻新……唔——”
家里就剩他俩,门窗上大红金的喜字,桌上手腕的龙凤红烛,绸缎被面上绣着喜鹊登枝花开并……
为表重视,新人先敬了女方家的父母,之后是易培和苏享惠。
没等新人移步,摄像的镜也还对着易家二老,苏享惠转过,从贴袋里摸一只红喜帕,打开来赫然就是当初被晏羽留的那只龙凤镯。
苏一乐带着小儿深深鞠躬,俩人一开都不是姑和姑父,而是直接喊了爸爸、妈妈,喊得苏享惠登时圈儿就红了。
苏一乐和小儿在司仪的陪同开始挨桌敬酒,第一桌自然就是家长所在的主桌。
“……家里客人都走光了,赶紧回来吧,别在这么要紧的日给小晏折腾病了,给你俩留了炒饭和羹……”
易乘风蹲在轮椅面前,将晏羽手上的戒指摘来,放在唇边吻了一,又郑重其事地帮他回去,“我跟你讲,我小时候抄作业那会儿就明白一个理,交作业之前的时间就那么短暂,我不可能每一科都抄完,必须挑一个重科目搞定。”
有不明就里的亲朋嘴快,嘻嘻哈哈询问这个漂亮的小伙是苏享惠什么人,苏姨拍着晏羽的胳膊说:“这是我另一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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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话说完,晏羽已经抱着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婚礼是中规中矩的中式,亲朋好友聚一堂,见证一对侣携手,气氛喜庆而烈。
这会儿照风俗,新人要改对方的父母叫爸妈,父母则在饮了这杯酒之后给新人封红包,说些地久天长百年好合之类的祝福话。
“小晏,和你在一起过日就是我的重科目,其他的都很无所谓,你觉不觉得我说的很有哲理?”
大家也就逢迎着夸苏姨有福气,懂事又有本事的儿一个接一个,还有真真假假要给晏羽介绍女朋友的。
晏羽跟易乘风一块儿坐在了主桌,挨着易爸和苏姨,且是晏羽在苏姨旁边,亲儿反而远一个席位。
苏享惠拉起晏羽一只手,将龙
“学渣的哲理。”晏羽学他的样,将易乘风手上的戒指摘来,放在唇边吻了一,托起他的手帮他回去,“我从小到大,学过那么多东西,到来好像也只剩一样可以傍的本领,这个本领就是赖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