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我觉得你这味儿大概一上午都不会散。”
易乘风:“那究竟是什么人?我认识吗?起码说说咱们该往哪个方向找吧。”
晏羽:“就玻璃厂那一带,juti地址也不清楚,反正独门小院儿没几chu1,打听一xia应该有人知dao。”
易乘风:“你是不诓我带你回晏家的老宅zi去看看啊?”
晏羽:“反正顺路嘛,不看白不看。其实那里算不得晏家的老宅,我六岁才和父母搬来梅川,住到八岁就gun回莲城了,统共才两年时间。不过六岁往前的事qing我不大记得了,小时候那些琐事也没人跟我讲,对我来说,这辈zi好像就是从梅川开始的……”
易乘风:“谁能记得小时候那么早的事儿,我在认识你之前的记忆都是靠我妈我爸叨咕jin我脑zi里的,没什么像样的事儿,无非就是跟老王家孩zi打架了还是跟老李家孩zi打架了,要么就是被张老师找了家长或是赵老师罚写检讨,我自己都懒得记这些。”
晏羽不厚dao地笑他:“打架真的比和泥还好玩吗?你当年爬树上来,该不是想找我打架的吧?”
易乘风老脸一红,心tou仿佛被当年蹲在老槐树上的那阵风chui过,凉丝丝地裹着清甜。
“我哪儿打得过你,你看我一yan我就坠ru红尘永世不得超生了。”
“或许我当年也是和过泥的,”晏羽像是想起来什么,转tou很认真地跟易乘风讲,“我堂哥晏赫,他在跟我大伯去茨镇烧陶之前,我常去他们家里玩。他成天拎着木搭zi拍泥,对着转盘抠小瓶zi小碗,我不可能从没碰过那些对不对?”
易乘风有dian儿心疼他,摸过他的手nie了nie,“玩没玩过泥巴还得靠脑补啊,你想玩儿的话回tou哥给你买一堆橡pi泥太空沙,我们车行一大哥他闺女就好玩那些,比你小得有限,虚岁都六岁了,啊哈哈哈哈――”
车zi驶ru老玻璃厂家属区那一带,有些旧楼已经翻新过,门牌号也换了,易乘风是靠数着路kou才找到十七栋的,上一次他带晏羽回来,还是十二年前,而距离更早的那场dao别,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年。
dao路两旁的洋槐同记忆中并没有太大变化,an说十几二十年的光景它们必然是会成长许多的,但或许是人也在长,便不觉得与从前有什么不同。
那一树一树的雪白依然开得繁茂,往昔的种种都无声无息掩映在碧树琼花的光阴里。
“这片儿比我熟的人大概不多了,独门小院儿也就刚刚那几chu1,你祖父是不是老糊涂记差了?”易乘风将大黑ma退chu一条坑洼的小土路,“真是说玻璃厂?那就只剩xia你家原来那个院zi了……”
他笑着看了晏羽一yan,“别告诉我在你家当个guan家都这么赚钱,连独栋的小洋楼都买得起了。”
没打听到常伯的xia落,晏羽多少有些颓丧,“他在晏家帮忙了三十多年,我祖父和父亲自然不会亏待他,后来他有了年纪就被侄zi接去国外养老了,听说是想落叶归gen才独自回了梅川。”
易乘风的话他也知dao是玩笑,主家再不亏待,侄zi再孝顺,也不至于给他买了晏家的院zi养老,那么又大又空四邻不着的一chu1房zi怎么看都不适合一个孤老touzi独住,说不好听的,哪天人在里面没了别人都发现不了。
易乘风还是将车驶上了通往晏家别墅的那条路,来都来了,不给晏羽看一yan他大概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