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已经落在警方手里,这件事涉及一宗谋杀案,你不会蠢到自己上门去把东西要回来,於是就想到了伪造。这是你最自作聪明的地方,伪造可以瞒过其他人,但是瞒不过签名者本人。遗嘱上不但有你父亲的字迹,而且有巴奈特律师的名字,尽你可能并不喜他,认为他是个趋炎附势里只有钱的混,但同样在金钱面前,你也只能委曲求全,只要他不提疑问,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那麽你是想让我继续说去,还是开枪让我闭嘴?”艾说,“开枪的话表示你心虚了,这次我的推断比上一次更接近事实。”
“这就是你的推理?”赫尔曼轻蔑地看著他说,“杀死巴奈特时,我曾对你刮目相看,整个计划完大胆,还有独行杀手独特的炫耀和自大,但你对整件事的看法漏百。既然父亲决定由我来继承家族,没有遗嘱律师也会遵照他最後的遗言来宣布。我何必去讨好巴奈特那个面目可憎的家夥。”此刻,赫尔曼对奥布里.巴奈特的厌恶之毫不掩饰。艾看了看同样在枪的玛娜.戈登,赫尔曼的继母似乎对前发生的事不屑一顾,脸上没有表,像一尊蜡像一样纹丝不动。
“你早晚会听到枪声。”
“修补?”赫尔曼这个结论嗤之以鼻,“如果可以修补,为什麽不脆伪造一份新的?看来我错了,你是个脑袋生锈的蠢货,我不该期望你有什麽惊人之语。”
“这是我到非常奇怪的一,当你发现遗嘱上并没有什麽对你特别有利之时,非但没有将它毁去,反而费尽心思去修补。如果有时间倒退这回事,你一定非常希望自己没有过那件蠢事,那是你一时冲动的後果。”
“那麽我收回刚才的所有推断,一切从开始。”艾轻松地说,“赫尔曼先生,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有多少机会能得到父亲的青睐?但当时你并没有回答,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你不可能得到继承权,你心里明白,所以那份遗嘱上写的也不是你的名字,或许老戈登於亲给了你一分遗产,但那远远不够。可是你为什麽没有毁掉那份遗嘱,也没有索杀了你的父亲取而代之呢?我的中介人分析了一分原因,他认为你需要得到家族成员的认可,不能来的,可实际上,我知你是会这种事的。你是个凶残的杀人犯,别人的命没什麽重要,只要有人反对就杀了他,这是你一贯的想法,而且你也确实无误地照了。奥布里.巴奈特就是个范例。”
艾悠闲地看著他,好像他们在谈论的不过是一场双方都没有特别喜好的足球赛,不谁输谁赢,结论早已在那里了。
赫
“但现在我还有说话的权利。”艾看了看手镯上的时间说,“老戈登把他一手建立的钻石王国留给了别人,但你既不生气也不执行你的大屠杀计划,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即使我只是个别人手中的棋,难免也会在闲暇之余思考一。我想到除非你是个很能忍耐的人,否则绝不可能任由事就此发展去,你的父亲把继承权交给了谁,而这个人得到遗产和你本人得到的效果一样,因此你很乐於见到这样的结果。这个人是你的同谋,也是我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