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紧盯著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看待艾lun的目光如同市场上的主顾看著一块块切割整齐的肉块,没有什麽生命也没有什麽灵魂。他仍然是这里的主宰,因此他还能平心静气地听xia去。
艾lun说:“这个同谋或许和你有著不为外人dao的密切关系,但表面上你们并不友好,甚至互相敌对仇视。他知dao你们有一些共同的敌人,一些同样拥有继承资格的家族成员,为了排除阻碍,你们经常悄悄密谋暗中计划。但是你,赫尔曼先生,雇用锡德家族的杀手在他的意料之外,这是个你的同谋没有料到的突发事件。你没有和他商量就冲动行事,结果反而nong巧成拙。因为这件事,你们之间起了一次冲突,但是很快这个问题就化解了。一个新消息使你们重归於好。”艾lun玩nong著手中的钳zi,握住把手使钳kou张开,接著合拢,钳zi发chu单调的咯吱声,好像在为他的长篇大论伴奏。
“想要我告诉你是什麽消息吗?”艾lun把目光转向坐在椅zi上的玛di娜.戈登,她的脸se在枪kou的威胁xia仍然是一片玻璃般的光泽,没有皱纹,没有愁绪。艾lun说:“你的同谋从老戈登的私人律师那里得到消息,他要修改遗嘱。这个消息打乱了你们的如意算盘,你们不知dao哪里chu了差错,是谁在父亲耳边说了风言风语,或者是他突发奇想,总之大事不妙。你意识到你的一举一动可能都逃不过生命垂危的老父亲的yan睛,开始慌张起来。但他毕竟已经是个垂暮的老人,躺在床上什麽都gan1不了,重要的是应该把他shen边的人清理gan1净,这也和你的初衷不谋而合──铲除对手,只留xia需要的人。”
艾lun忽然站起来,赫尔曼警觉地看著他,几个保镖已经上前威吓警告他,但他突然chu其不意地朝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踢去。这一脚用尽了力气,连艾lun自己都有些踉跄,接著另一个保镖朝他背上砸了一xia,随之而来的一脚踢中了他的腹bu。他们都没有开枪,因为没有得到赫尔曼的命令。艾lun弯xia腰来,膝盖碰到地面,似乎正用双手an住受伤的bu位,和黑暗中的杀手搏斗消耗了太多ti力。
“我说过别动。”赫尔曼的声音像冰屑一样纷纷落xia,他说,“要是你这麽想消失,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把你送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等时间到了你就灰飞烟灭。”
“别动的人应该是你。”艾lun说,“我重复一遍,别动,赫尔曼先生。”
他从地板上直起腰,赫尔曼看到了他的双手,右手的钳zi架在左手的手镯上,金属表面已经在他的钳制xiachu现了裂痕,几条红蓝se的线chu现在断裂的手镯neibu。艾lun在他一愣之际飞快起来,但并不是向赫尔曼本人,而是朝他shen旁的玛di娜.戈登扑去。
戈登家族的女家长,赫尔曼.戈登的继母这时脸上才有了惊慌之se,但那也只是一晃而过,当她发现艾lun的手臂已经勒在她的脖zi上时,她立刻接受了这个现实。
“zi弹会比这把生锈的钳zi来得快吗?”艾lun恢复了轻松愉快的姿态,即使此刻他狼狈万分,额tou上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但他好像已经成了新的主宰。“要是zi弹不够快,我们就会变成chou象的一bu分,同归於尽,这里所有人都包括在nei。现在去找个拆弹专家,把这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