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么上去呢?”
她停了停,伸手扶住姚汝清的手臂,“我知让爹把他当成自己的孩看,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想求爹尽量到,因为他这一生太可怜了……”生母早逝,从没得到过父,经历过一次痛失所,如今又要经历第二次,换了她自己也未必撑得住。
在泪掉来之前,姚白栀先举袖去,定了定心,说:“我本来想劝爹不要因我离去而伤怀,但想想大概不可能,就不白费这个力气了。”她尽量冷静的说自己临终嘱托,“家里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一家人一起总能渡过各种难关,但是陛……”
醒来时,太阳都已经快转到正南方,她却还是那个姿势,回看了一严昭,见他正痴痴望着自己,不由失笑:“你傻不傻,我睡着了,你就放我躺多好?手不酸吗?”
“偶尔会有吧。但我们那里有互联网,就是昨天我跟你说的那种隔空可以聊天说话的东西,有这个,我就可以和天南海北的人交朋友,有了心事也可以和没见过面的人说说,免于尴尬。”
“不怕呀,我家房不大的,两室一厅,大概比小院那前面三间还要小一,隔那边就住着邻居,他们吵架我都听得见,没什么好怕的。习惯了。”
严昭虽然中说着不信,这两天却跟她打听了很多现代社会的细节,她就事无巨细说给他听,让他相信真有这样一个世界存在。
“我们用钢筋泥可以把楼房建到一百层那么,真正的耸云,窗成落地玻璃的,坐在楼上,可以望见半个城市……”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线索和逻辑,严昭却听的很神,时不时还提问。
严昭看她坐直了,自己活动了一手臂,笑:“你不说我真没觉得。午饭想吃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不觉得孤单吗?”
琐琐碎碎,一切的细节,严昭都很好奇,姚白栀也不厌其烦的讲给他听,就是力不济,讲着讲着就有些困倦,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都不知。
她在现代的家庭况,严昭已经问过了,知只有她孤一人,就问:“你自己住不怕吗?”
“爹没什么失望的。”姚汝清看见女儿中的光,终于开,“我们阿栀很好。”
“我也会求他好好照顾您照顾姚家,所以必要的时候,爹不妨装个病,让他来关怀您――你们能互相
都没有,特别亮堂。除了这种普通玻璃,还有钢化玻璃呢……”
“啊!有电梯呀!电我跟你讲过了吧?就是一种能源,楼里建个电梯井,拉上绳索,挂住一个大铁匣,一般能装十几个人,然后用电拉动绳索上上,不过万一停电,住层的就惨啦。我家还好,只有四楼,走上去就行了。”
父女独之前,姚白栀本觉得有很多话要跟姚汝清说,但真到了此刻,她却又想不起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叹:“阿栀恐怕要让爹失望了。”
姚汝清没声,姚白栀抬仔细看了看他,才发觉一个月不见,丞相爹又苍老许多,发上的银丝在阳光格外刺,她顿时就睛酸涩、间哽住。
严昭虽然不太放心,却也不忍违逆她的意思,就答应了离开,换姚汝清过来。
姚白栀表示同意,吃过午饭,她叫严昭去忙自己的事,“我正好和家里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