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不同了么?”
姚白栀笑着躲了躲,伸手在皇帝陛xiaxiongkou胡乱摸了一把,dao:“可惜我现在心有余力不足。”
严昭黯然,却小心收敛着,不再显于面上,只柔声说:“来日方长,不急。本来我也想着过个两三年,看你shenti状况再考虑别的。其实就我们两个过日zi也ting好的,听说有些女zi生了孩zi,就不把心放在丈夫shen上了。”
姚白栀仰tou看看他英俊的面容,却dao:“还是生吧,就生两个,一男一女,既像你又像我,多好玩呀!”
严昭被她逗笑:“原来你是想生孩zi来玩。”
“嗯,养的时候顺便玩一玩嘛。不要凡事想的那么认真严肃,就是因为你总这样,我才想要死在你后tou,免得你又给我来什么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好啊,你要说到zuo到。”
“你就不能说‘我从此改了,再不这样了’?”
严昭委屈dao:“你不是跟我说,zuo不到的事qing不要承诺吗?”
姚白栀:“……我不guan,我要跟你zuo个约定,以后不论谁先死,活着的那个都得替先死的人继续好好活着,看死去的人没看过的风景、吃她没吃到的东西!”
她一脸认真,严昭只能勉qiang答应:“好吧。”
“击掌为誓!”姚白栀伸chu右手。
这严昭就不肯了,“你刚刚不是说了要我先死吗?再约定这个没必要。”
姚白栀:“……谁先死是我说了算么?你别给我转什么蠢念tou!我告诉你,殉qing一dian也不mei好,就算会留xia传说,也只是一些不相gan1的人瞎gan慨,跟我们本人都没关系了。死去万事皆空,我们就算死在一起,死后也不会再在一起的,那是真的万事皆休!”
“你又没死过,你怎么知dao?”严昭说着指指他自己,“这件事我比你有经验。”
姚白栀:“……那你想再重来一次,再见到一个什么都不知dao的我,然后重新开始吗?”
严昭:“我想趁着你不咳,咱们先睡觉,xia午还有事要忙呢,我叫你先放放裁减gong女的事,你又不肯。”
“……好好好,睡觉睡觉。”姚白栀见他死活不肯答应,无奈闭上yan睛,结束了这次谈话。
她不知dao自己时间还剩多少,当然不想放xia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接手的唯一一件正事,不仅不能放xia,还得抓紧时间先放一批人chugong。
在她心里,这是和安抚严昭同等重要的大事。
时间在她的双guan齐xia中一天天过去,姚白栀明显gan觉到shenti越来越虚弱,能清醒理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好在第一场雪xia来时,她已经跟尚gong局确定了第一批放chugong的gong女名单,并准备了遣散费,让她们回家和家人好好过个年。
而严昭,也在她这段时间的洗脑之xia,变得镇定淡然许多――虽然是和他自己以前比。
他这段时间陆续从各地宣召来许多名医,让他们跟太医院的人还有徐神医会诊,隔两日就换个药方给姚白栀吃。
她心知没用,却还是nie着鼻zi喝了一个月,直到她咳得整夜无法ru睡第二天起不来床、香粉胭脂也遮盖不住病容,才说:“严昭,算了吧。”
端着药碗的严昭浑shen一颤,低声问:“什么算了?”
“你知dao的,这药没有用。我不想喝了,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