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也不去学里了?”
“罚我再也不许去学里读书。”姚叔诺想起这个还有怏怏。
“媒可以,千万别说给咱们自家人!”姚白栀赶紧打断,“我急着见您,就是想跟您说,夫人娘家五房也还罢了,其他几房,尽可远着些吧,瞧着一代不如一代,真联姻才是坑自家人。”
“说过了,她大约是见了娘娘才不自在,觉着脸上无光,娘娘不必在意。”
姚白栀扑哧笑了来,伸手摸摸他:“知错了就好。爹爹怎么罚的你?”
姚仲谦看的清楚,本来严肃的小脸上也浮起笑意,“王澎急了,当时嚷着叫他家人打黄将军,诺儿就照着平时怎么教黄将军捕猎,让黄将军把王澎给咬了。”
“因为王澎学后又去欺负诺儿的同窗――那位同窗也是姻亲来附学的,王澎欺负人家父祖官职低――诺儿实在看不过,要拉着同窗走,王澎就拦着,正好咱家人带着黄将军去接我们,黄将军就冲过去咬住了王澎的衣服。”
“咬的好!”姚白栀说着冲姚叔诺招手,“诺儿过来。”
“是。爹说我大了,该收心自己读书了。正好贺家两位表兄就在家中读书,有甚不懂的,也可以问表兄们。”
丞相爹真会找理由,明明是不跟王家玩了,姚白栀很满意这个结果,就说:“那也很好。”说着话,瞟见王氏神僵,想想丞相爹不让儿们再和王家亲近,反而去亲近贺家,王氏肯定心里不舒服,就又接了一句,“表哥们从魏郡老家来,京里的事多有不懂的,还得你们帮衬呢。”
叫人送了王氏母回去,姚白栀就往前面传话,告诉严昭议完政事,留一留姚汝清。严昭也很快叫人回话,请她去前面见丞相。
姚仲谦接:“爹从西京集贤书院请了一位先生来教我们。”
姚白栀没问怎么罚的,转问姚仲谦:“后来呢?既然王面了,怎么诺儿又会放狗?”
姚汝清一愣:
唔……是这样吗?姚白栀失笑:“那有什么?说到底咱们是一家人,我又不会因为王家大房而看轻夫人。”
“只是孩们不懂事,倒也牵扯不到王家大房。王经特意跟臣赔过不是,还想叫臣给他小女儿个媒……”
姚叔诺立刻快步走过去,很老实的说:“,其实我也有错,不该叫黄将军咬他那么多次的。”
“诺儿的事我问明白了。”姚白栀见了姚汝清,开门见山,“是该叫谦儿诺儿离那些纨绔弟远些,不过爹有没有和夫人好好分说?我瞧她还有些不自在。”
贺家虽然不如王家显赫,但贺家才是她这个皇后正经的外祖家,姚仲谦两个是她的弟弟,她发话说希望两边亲近,合合理,王氏也会顺势把对丞相爹的埋怨,转移一些到她上――反正她不怕,总比相府后院乱好。
不过,她还得提醒丞相爹一声,只这样是不够的,王家五房也还罢了,其他几房,可千万不要再想着联姻交好――前世的教训还不够吗?姚白栀可不信王家只为了苗逸飞几句话就倒戈相向,说到底,王经还是不甘心退权力端,想找机会踩姚家一脚。
“黄将军忠心护主,该赏。”姚白栀接。
以为自己要再被教训一次的诺儿悄悄抬起,见冲自己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