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安转，他拉过靳北的手，在掌心放了一个东西。

靳北握住那枚戒指，亲了亲舒临安的脸。

靳北抚着舒临安的背，让对方枕在他肩上。他受到对方清浅的呼，丝缕一般拂过他颈边。

靳北愣了一，抱紧了怀里的人。

靳北低，那是一枚小小的银戒，很细的一圈，在灯发着柔和的光。

“不是你的错。”他说着，吻住了舒临安的唇。

“你记得我生日那天晚上吗？那天我带你去的地方，那个钓鱼台前面，就是她落的地方。当时我就坐在旁边的石上。”

“我对他们摇。他们看到了脚印，打捞了很久，在找到了她的尸。

“已经是冬天了啊。”靳北低着。

靳北把相册放到茶几上，靠在了沙发背上。舒临安走过来，坐到了他边。

“她落的时候，我知。她甚至还向岸上呼救。可是那个地方太偏僻，没有人能听到。她喊了一会儿，手臂在面挥舞，也不时面。但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我看着面的气泡渐渐消失，又坐了一会儿，起来走到了桌边，在桌边一直坐着，直到有人过来，问我妈妈去哪了。

晚上。靳北坐在沙发上，翻过了相册的最后一页。那是靳云生不多的遗之一，里面是他和他哥哥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总共也没有多少，只堪堪填满了一本相册。相册封面是那种上世纪招贴画式的风格，印着海浪与夕阳，封面的塑料膜掉了几个角，可看得整本相册还是被人悉心保护着。

舒临安说着，不自觉地颤抖。

对方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我妈妈落的时候，我在旁边。”

他猛然想起自己那天的打趣，舒临安则答，看见别人掉去过。

他见过这枚戒指，很久前在卡萨诺瓦，他为他解围那次。

“但是我错了。什么都没有结束。什么都没有。”

他缓缓离开。舒临安摇了摇：“可是我不想……”

靳北缓缓抬。他望向舒临安，浅发的少年在夕阳中站着，脸侧染上夕照微光，语气笃定而温柔。

“这么多无尽夏还开着。”舒临安轻声。

“这是……”他迟疑地问。

他的发梢传来刚洗过的清香。靳北扭，望着舒临安好看的侧脸，揽过对方的腰。

起时他注意到了墓旁的白小花。那是名叫无尽夏的花，开时数朵小花团簇成绒绒一只小伞，纯白花，花心浅粉，能开过整个夏秋。而现在深秋也要过了。

大概是哥哥死后，靳云生从他那里拿去的。

“没关系。”靳北刮了刮对方的脸颊。

“我当时……把那个落的人当作了幻影……？不，我知她不是。我可能，我可能在想，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只要她沉去，所有的幻觉都会结束，再也不会有漆黑的屋，柜，她的叫声，她的哭声……”

“会结束的。”

“我为什么总是看着边的人奔赴死亡。我是不是――”

靳北浅浅笑了：“走吧。”

“记得……”靳北回想起那天的青山夕阳，与舒临安上混着湖的湿，浅浅的木香。

舒临安望着他，沉着说：“

，离开了墓前的阴影。

“我妈妈给我的戒指。不是和舒平远的对戒。是她少女时候外婆给她的。大概是传家的东西之类？”舒临安说。他望着靳北的双：“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