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周莘说，“我可以帮她预约医生，但是我帮不了她拿到这些药。”

周莘不再言语，送客的意思很明显。僵持一会儿后林鸾颓然地站起shen，拖着步zi往门的方向走。周莘chu于礼节将人送到门kou，也没有再叮嘱什么，见林鸾chu去后没回tou，也打算关门。

但门关到一半，林鸾转过了shen，将手抵在那里，阻止了门锁落xia。

这时候周莘和林鸾靠的很近。林鸾不算矮，只是看上去瘦，净shengao也有176，是周莘太gao了，近距离面对面的时候两人差了大半个tou，林鸾得仰着看他，相比去其他男xing而言更秀气的眉皱着，他眨着yan，好几次都短暂地发chu气音，是想说什么又没说chukou。

“如果――”林鸾对周莘说，“如果那个朋友就是我……”

林鸾绞着tui，不敢再看周莘。

“如果那个朋友就是我，你能帮我吗？”

2?

虽说周莘才刚三十而立，但是在手术台上也站了五六年，什么奇病怪症没见过，就算是至亲突然得了不治之症，周莘也难说会有什么悸动。

但听一个男xing说自己有女xing才有的难言之隐，周莘倒真的是tou一次，tou脑也一瞬间的空白。

但林鸾没有理由骗他，也没有必要以这种方式开个玩笑。他的新邻居沉默且自立，甚至可以说倔qiang到固执的程度。他们上一次的对话还是在一个雨天。L国的秋季多雨，林鸾从超市提着大包小包并没有带伞，周莘凑巧开车经过的时候林鸾正躲在一颗苹果树xia护着两个大塑料袋。周莘鸣笛，示意林鸾过来搭车，林鸾只是摆摆手，说他可以等chu租车。

L国chu租的计价和国nei价格在数额上差不太多，只不过一个是人民币一个是欧元，林鸾能住得起和周莘一栋的房zi，想必家境也算殷实，但周莘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知dao雨天的chu租尤为难打，周莘不算re心chang，油门都已经踩xia去了，看到后视镜里缩着shenzi的林鸾，还是熄了火，打着伞xia车，不由分说地将林鸾的塑料袋提上了车。一路上林鸾都是在说“谢谢”，“太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好像周莘是什么绝世大好人。到公寓楼xia后雨也没有之前那么大，明明他们就住在对门，林鸾也不要周莘帮忙，两手提着袋zi，冒着雨就冲jin去了。

现在，他的邻居再一次坐到那张沙发上，这一次不再有yu盖弥彰的一个朋友，而仅仅是谈他自己。

两人又陷ru了沉默，林鸾因为尴尬而han颚，这使得他本来就不算明显的hou结gen本看不chu。这让周莘想到很早，他刚chu国读医学本科的那两年。那是基础阶段，所有学科都要涉略，之后的分liu他选了神经外科，其他学科虽然不jing1通，但也略懂。

但在林鸾之前，两xing畸形他也只在教科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实ti。

周莘想到他以前说过的话，如果对象是林鸾，那么第二步不是预约，而是放xia心理防线，将实qing告诉自己。

“我这样…”林鸾指着自己，“我这样去不了医院。”

是啊，除了看上去，他的护照上写的xing别也是男，这么多年也一定是被当成男孩zi养，难dao要他在异国他乡去挂妇科的号，一个男人，去看妇科？

“周医生，我、我求求你。”林鸾紧闭的膝盖小幅度的蹭动，“我不是实在受不了了，我也不会来向你求助。但是xia面…xia面yang的实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