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兄长要驾崩了。
脏。那么多年了,已经那么多年了,每每梦见时那一切却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清晰可见。可恨他再一次见到梦中的那个人,却因为嫉恨和怨愤了无数不可饶恕的事,连半句乞求原谅的话都说不。
耶律衍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暴现。
耶律衍静静看着狄国国主安详的面容许久,站起来往外走。
百官已经跪在门前。见耶律衍开门走来,神满是悲痛,顿时哭声一片。不是真哭还是假哭,所有人看起来都肝寸断,十分悲伤。
见兄长已经瘦如柴骨,耶律衍大步迈到病床前,握住兄长的手说:“哥哥!”
想到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念,耶律衍静默片刻,没有说实话:“去走走而已。”
耶律衍心中一凛,转折返。一行人快加鞭赶回王都,耶律衍直奔王。直至走到门前,耶律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大门前守着的、一路上见到的――甚至是来报讯的,几乎都是生面孔。
耶律衍勒住缰绳,心底有着再也无法压抑的冲动。
狄国国主临去前安排的人宣布即位之人。
狄国国主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完他缓缓闭上,再也说不半句话来。
耶律衍对北狄并没有多大的,毕竟他当初会逃到大庆那边正是因为“自己人”残忍的赶尽杀绝。可对于这位兄长,耶律衍向来敬有加。他从大庆回来后险些再次陷险境,多亏了这位兄长力保,他才能顺利保住命。
就在耶律衍快要定决心的时候,一群人由远而近地追了过来,为首的人翻,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悲痛绝地说:“国主病危,请定海王您立刻返回王都,以防生变!”
耶律衍明明已经行监国之
耶律衍一路行到离大庆边境最近的山岗,月阑珊,星斗西移,天已经快要亮了。整个南方笼罩在雾蒙蒙的晨光之中,只能辨认隐约的轮廓。
狄国国主确实快不行了。听说耶律衍已经回来,狄国国主立刻命人宣召他。
耶律衍暗暗留了心,缴械。
耶律衍心里有种发了疯一样的渴望,渴望着能不顾一切冲过去,找到在其中的端王。他想要和端王好好说清楚这些年来的阴差阳错,想要问假如他带着麾将士投奔大庆端王接不接受,想要像当年他们说的那样找个平静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
难他这一辈,真的再也得不到那个人了?耶律衍霍然起,派人把自己的前来,骑城南。北狄气候严寒,路上积雪甚多,蹄屡屡被雪地吞没,却还是因为多年的默契合而听从他的命令一路前行。
狄国国主说:“阿衍,我去了以后,你会好好扶持你侄吗?”
所有人差连哭都忘了,直愣愣地看着耶律衍。
耶律衍说:“哥哥你当年一力保我,我会永远效忠于你!”
狄国国主神不太好,他缓了片刻,才开说:“这么大的雪,你去哪里了?”
耶律衍几乎咬碎了牙,却还是答应来:“会!”
此话一,耶律衍心一震。狄国国主的意思是要把国主之位传给他那废侄!难怪一路上都是生面孔,难怪……
狄国国主猛咳两声,对耶律衍说:“阿衍,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