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言唇抖了抖,不知该不该为自己辩解一二。他与谢则安对视片刻,开kou吩咐:“收起佩剑,围起来就好。”说完以后他迈步上前,对为首的老翁说,“老人家,你可认得刚才那名刺客?”
老翁不敢矢kou否认,他上前对着刺客的尸ti辨认片刻,拜伏在地:“回官人,草民认得他。他是在五天前加ru的,自称也失了地。草民见他瘦如柴骨,信了他的话,把他的名字写在了名册上,让他随我们一起ru京。他叫查武,说是许县人。他行刺小官人之事我们毫不知qing!”
姚鼎言见老翁比自己年纪都要大,瘦弱可怜,心中有些不忍。他看了yan谢则安,上前扶起老翁:“把名册给我看看。”
老翁闻言心神一松,从怀中掏chu一本破旧的名词:“名册上所记的都是我们县里的人,只有少数是半途加ru,草民把他们何时加ru、是何地人都写在上tou。”老翁话还没落音,已有几个shen形鬼祟的人想要逃chu难民堆,往无人看守chu1逃逸。
姚鼎言gao声喝令:“迎县人莫要惊慌,留在原地!张统领,立刻把那几个外乡人抓起来!”
谢则安敛手静立一侧,看着姚鼎言揪chu煽风dian火之人。
没想到老翁shen边那青年汉zi并不听令,站起来号召:“把那几个用心险恶的家伙抓起来!快!别让他们跑了!堵住他们的嘴,别给他们自尽的机会!”难民虽然瘦得可怜,一路上却也是相互扶持、默契十足,青年汉zi一声令xia,难民中的青壮ma上行动起来,抓人的抓人,堵嘴的堵嘴,很快把试图逃跑的几人抓了活的。
青年汉zi扑通一xia,单膝跪在地上:“官人明察!我阿翁好心好意收留他们,一路上对他们颇有照料,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等逆贼!”
谢则安知dao姚鼎言最不喜huan别人擅作主张。他怕姚鼎言不喜青年汉zi自行行动,忙上前一步,温言说dao:“先生自会查明事实,绝不牵连无辜。”
相较于chu场就摆了冷脸的姚鼎言,青年汉zi对谢则安比较信服。听谢则安发了话,他老老实实地闭了嘴,垂首静待姚鼎言发落。
姚鼎言从最初的惊怒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睨着谢则安:“三郎你总是这样,永远不会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你接二连三遇险,不知dao小心就算了,还直接往最危险的地方跑。末了还要替别人cao2心,你说你图什么?”
姚鼎言说完,yan角往shen后的谢季禹那儿扫了扫。谢则安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对上了谢季禹不赞同的目光。谢季禹可以避祸那么多年,正是因为他的小心和无争,对于这种亲临险境的事谢季禹一向是不gan1的。
要帮别人,不一定要让自己涉险。
谢则安一怔,却还是说dao:“不图什么,就是觉得该来。”他抬眸与姚鼎言对视,“我总觉得我zuo得不够,远远不够。”
姚鼎言知dao谢则安说的不是场面话。要不是深知谢则安的秉xing,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谢则安和新党对着gan1,甚至肆无忌惮地撬新党墙角。他知dao的,即使谢则安的主张和他不一样,谢则安的目的和他却是一样的。殊途未必不能同归,他其实也想看看谢则安能zuo到哪一步。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新党败退,守旧派卷土重来,谢则安就是钉在朝廷里的一颗钉zi――有谢则安在,总能守住一diandian。
姚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