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走校门时恨不得背双翼,但真正走到程铮面前,却似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副馆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有些好奇一向安分的女学生怎么了一样想要在这种时候校去。
在学校封闭期间,每个系都有几张紧急通行证,掌握在系主任手里,没有特殊况想都不要想。苏韵锦无奈之去找了图书馆的领导,磨施地想要求得一张通行证。她在图书馆工作将近三年多,平时兢兢业业从不曾有半刻偷懒,理员和领导都看在里。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苏韵锦的第一件事还是拨打昨晚的那个号码,她甚至没有想过拨通了之后要说些什么,只是凭着直觉,一定要听到他的声音。这一次传来了关机的提示。
苏韵锦低想了一阵,红着脸回答说,自己的男朋友特意连夜从北京赶过来,就为了见她一面。
这样隔栏相望的两个人引得看门的老一阵摇,他避开两个年轻人期待的神,摆摆手说:“别看我,学校早有了通知,没有通行证一概不得。”
锦隐约听到程铮咒骂了一声,又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没来得及问,就听到了断线的忙音。她赶紧往回拨,心里同时也到讶异,时隔那么久自己竟然能畅无比地拨了那个他给她以后就从来没有打过的手机号码。
他看到她现时,明显地松了气,也把手扶在铁门上,皱着眉,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上哭什么?”
她在心神不宁中上了两节课,十钟之后,没课的她去图书馆的机房将一些数据输到电脑里。半个小时之后,理员老师经过,无意中看了,问:“韵锦,你是不是不舒服,这本是二十一元,不是两千一百元。”
苏韵锦面红耳赤地再次更正,这时另一个理员走机房,惊讶地说:“咦,韵锦,你还在这里?刚才不是听说学校大门有人找你来着?”
电话那端机械而标准的女声用中、英文交替地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哦,对不起,我上就改。”
苏韵锦边用手拍着平复呼,边艰难地吐几个字,“你这个疯。”
“我知了。”
图书馆到学校大门不是一段短的距离,苏韵锦跑到关闭的铁门前,得腰都直不起来,她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抓着铁门的铁条往外看,果然看到风尘仆仆的程铮。
小儿女的态总是动人,副馆长笑了起来,苏韵锦在惴惴不安之中拿到了她渴望的那张通行证。
“找我?”苏韵锦愣了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从电脑前站了起来,扔了句,“谢谢老师!”人已经到了外面。剩两个图书理员面面相觑,“这孩平时不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呀。”
“去吧,可是别忘了这张通行证只限于每天早上7∶30至晚上22∶00期间有效,逾期不返的话将被视为严重违反校规,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副馆长叮嘱满心喜的苏韵锦。
苏韵锦是在图书馆勤工俭学的学生里心思最缜密的一个,事也认真,所以理员们都很放心地把工作交给她,可她今天的表现明显像是魂魄没有归位。
又过了一会儿,老师表古怪地说:“你确定你不用回去休息?你改成了十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