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六个人的宿舍只剩xia五个人,除苏韵锦之外的四个女生无不紧张地整日抱着电话――这唯一与外界沟通的工ju――打个不停。她们各自的父母、亲友、恋人也纷纷致电嘘寒问nuan。
苏韵锦并非全无焦虑,只是她的朋友不多,常联系的亲戚也少,唯一牵挂的人就是妈妈。这种时候,妈妈一定也很着急,过去听说她gan冒了,都恨不得一天打几个电话。然而,这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电话是找苏韵锦的。她没有手机,便疑心是宿舍的电话总是占线,妈妈打不jin来,好不容易找到话机闲置的机会拨通了妈妈“那边家”的号码,一连几次都没有人应答。苏韵锦又是牵挂又是不解。妈妈婚后又成了全职主妇,没理由老是不在家里,就算chu了什么事,也应该告诉她一声呀。这个时候,她挫败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叔叔”的手机号码,只能gan1着急。
ding着巨大的不安和失落,苏韵锦又打了个电话给莫郁华,她的舍友竟然告诉苏韵锦,莫郁华前一阵从上海回来,chu现了咳嗽的症状,还伴有低烧,为保险起见也被送到了她们学校的附属医院。这也是苏韵锦想不通的事之一――莫郁华的课业很重,平时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她上学期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学金,但是从没有听说她有chu游的打算。她到上海去gan1什么,那里并没有她的亲戚,而且,她无声无息地去而复返,居然连苏韵锦也没告诉。
苏韵锦从来没有gan到这样孤单和无助。每天夜里,宿舍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每当舍友接起,她都屏住呼xi,希望被叫去接电话的那个人是自己,每次都以失望告终,难dao连妈妈都忘了她?
平日安静地生活着,看不chu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到了这种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多么可悲。没有人关心她,她也不知dao该去关心谁,就像站在一个孤岛上,四周是漫无边际的汪洋,巨浪一波又一波地打过来,看不到岸的方向。她自认为jianqiang,很少多愁善gan,然而临睡前,听到一个舍友在电话里jiao声向男朋友抱怨自己父母每天打电话来bi1自己喝板蓝gen,不知dao有多烦人的时候,她的hou咙哽咽得发疼。
那些亲昵的抱怨对于这时的苏韵锦来说无异于是种折磨,好不容易等到舍友挂了电话,她在一阵yan睛的酸涩中准备睡去,刺耳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有人不耐烦地接了,喊了一声:“韵锦,你的。”
苏韵锦飞也似地xia了床,拿过电话,那一声“妈”迫不及待就要叫chukou,却听到一个zuo梦都不敢想的声音。
程铮语气急促地抱怨,“你们宿舍是什么烂电话,电池都快要耗完了才打得jin去,喂,苏韵锦,你在听吗?”
“嗯。”苏韵锦把话筒紧紧贴住自己的脸,没发现yan睛已经chao湿。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还好吧……这样的电话我给很多人打了,没别的意思……你说话呀……怎么了,你不会哭了吧?别急,你哭什么呀……别吓我行不行,苏韵锦,我担心死了。”他的声音变得焦急不安。
苏韵锦也不知dao自己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刻为什么就变得无比ruan弱,她啜泣着,任由泪shui沾湿了听筒,开kou只说得chu一句话,“程铮……”
现在他就是她的浮木,她的救赎。
“到底chu了什么事?喂……喂喂……”一阵嘈杂的电liu声响起,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