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时候接你媳妇回去的?可有人见着?”老太太dao。
“老太太问我吗?”袁长卿冷笑dao,“我原留着话还没来得及说呢。我来接十三儿时,且不说这东阁里竟没个伺候的人,十三儿的丫鬟还说看到一个陌生人jin了老太太的院zi。因那是老太太的院zi,我们不好擅自zuo主,十三儿就叫她去禀报老太太一声。偏我们二人在东阁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老太太过来,也没见到原该在东阁这边伺候的人。想着老太太那里既然没动静,怕是丫鬟看错了,应该是没事的,所以我们二人也就先回去了。偏我们才刚一回去,这里就说兴哥儿chu了事。老太太问有没有人看到我,我们是小辈,原没资格使唤老太太这里的人,所以我也不知dao到底有没有人看到我,我却是谁都没看到的。只是有句话我想问问,我们家到底不是那种没规矩的人家,若没人吩咐,怕是xia人们也不敢偷那个懒,至于说为什么我来竟都没遇到一个xia人,人又被谁安排去了哪里,还是说因怕被人撞破了什么,而故意把人全都支开了,就更不是我们这些zuo小辈的敢胡乱猜测的了。兴哥儿不chu事倒也罢了,大家都闷着盒zi摇,如今兴哥儿chu了事,老太太又疑心是我和十三儿zuo的手脚,我就不得不问一声,先前丫鬟看到的那个可疑之人到底是谁了。偏老太太这里一句都不曾提到过那个人,且听着倒像是急着要把罪名栽到我们二人tou上一样。作为晚辈,我们自是不敢去置疑长辈,更不敢抱怨长辈心里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私qing,可就算这样,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担了这害人的罪名的!”――老太太要拿珊娘的清白说事,袁长卿就拿老太太的清白说事。
一个字都不dian题,只于字里行间句句隐she1着让人浮想联翩的nei容,这原是老太太的拿手好戏,偏如今被袁长卿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老太太直气得浑shen一阵哆嗦,拿手指着袁长卿,半天都说不chu一个字来。
袁二婶和袁三婶则忍不住相互对了个yan――原来她们这侄儿不是个不会说的,只是平常不屑于跟人逞koushe2之利罢了,真要说起来,简直就是个诸葛亮再世,she2战个群儒,气死个周瑜,完全不在话xia!
因这二位都是受过朝廷册封的寡妇,袁礼一家倒不会怎么怠慢于她们,但她们都是寡妇失业的,两家人都依附着袁礼和老太太过活,所以她们不得不谨言慎行。这些年,她们虽然也知dao袁长卿的委屈,却一直都明哲保shen地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如今见袁长卿忽然qiangying起来,这二人看得心惊肉tiao之余,也莫名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之gan。于是,平常隐忍着的两双yan,今儿竟如探照灯一般,带着别样的深意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见了,不禁更是气上加气。这两个媳妇的亡夫原就不是她亲生的,一直以来,二人都是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脸se行事,今儿她之所以把她们扣在这里不放,原是想着借她们的在场,给袁长卿施压的,却再想不到,她这里还没算计到珊娘,倒叫袁长卿兜tou泼了她一shen的脏shui……偏在她面前一向装着乖顺的两个儿媳妇,此时还那样看着她……老太太险些没气得背过气去。
见老太太扶着额tou装晕,袁礼这才回过神来,转shen冲袁长卿喝dao:“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