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九没有作声,默默地走了过去。秦央还在来回挣着,一低,打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了白苏九的衣服襟,突然安静了来。
“父皇动作还真快。”夏侯旬忍恼怒,不由自主地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白苏九看着那扳指忽然一怔,意识地问:“这扳指从哪儿来的?”
“闹够了?”白苏九伸手住秦央的后脑勺,又将他遮在脸上的发丝理了理别在耳后。秦央的右脸颊上,烧痕如同一蚯蚓一般蜿蜒着。白苏九心里揪着生痛,将秦央往怀里一揽。
“殿放心。微臣自有办法。”成安校尉拱手,满目诚恳:“殿。微臣不怕死,只是不想如家父一样死于加之罪。殿既有心与国师大人联手对当今局势绳愆纠谬,微臣自然愿意追随殿,万死不辞。”
联系好了成安校尉,二人用法术隐去形又奔赴刑尚书的府邸。街上云罗密布的侍卫们四巡逻,时不时还有一些着灰袍的士混其中。白苏九与夏侯旬走得小心翼翼,东绕西钻终于找到了刑尚书的府邸。
天彻底大亮之后,白苏九与夏侯旬一起回到了山林里。天亮之后白苏九的妖气尤为明显,很容易被士们察觉。不如先回山中商讨事宜。
遍。如今您的境...”
然而,当白苏九与夏侯旬看到那紧闭的府门以及上面熟悉的封条只得悻悻而归。
“表哥,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夏侯旬郑重地。
白苏九愣住。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秦央。秦央光着脚,连外袍都没穿,满脸的血痕目惊心,脖颈上还有一翻着血肉的长疤,这么一扭动又开始往外渗血。
“啊?白辰轲给我的...”夏侯旬有些伤地垂:“其实也不算是他给我的。他一直贴小心收着,一日我看见他拿扳指仔细端详,便厚着脸讨了过来。他刚想要回去,我一打岔他就别的去了。再后来好像您这边了什么事,白辰轲匆匆离去。这玉扳指他就彻底忘了。”
夏侯旬吓坏了,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低喊:“这真是明奚王吗?!”
夏侯旬见他好像要说些什么,立刻满脸讨好地小声说:“国师,这扳指...能不能留给我啊。让我当个念想。”
还未行至,白苏九便听见白栖梧慌里慌张地喊:“明奚王。您这是何苦!”
白苏九眺目望去,只见秦央披散发地往外跑。白栖梧在后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往回拖,白栖梧不敢狠劲儿,怕再伤了这位重伤员。奈何秦央也不知打哪儿来了劲,是一只手抠在岩石上,不要命似的挣扎着。
白苏九的神闪烁了几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扳指应当是百年前的秦央留给他的信。白辰轲能拿到这个扳指,很可能是因为它与无忧宗一起沉了中。白辰轲化为灵后便将这小件给收了起来。
“...好吧。”白苏九,没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