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地靠在石bi上,尾巴耷拉着微微发抖:“我害死了他两次。他生前是因为我而死,zuo鬼了又因为我死了一回。他本就是鬼魂,经此一别,等同于魂飞魄散。他日能否步ru轮回都是个变数。白辰轲无父无母,死后也孤苦伶仃的无人祭奠,无人相送。奈何路漫漫,中途连个给他送纸钱打dian拦路小鬼的人都没有。而我...”
白苏九一阵咳嗽,嘴里涌起苦涩的血腥味:“而我,是一个被天谴了的妖狐。我的悼词送不到他的shen边,我的祈求打动不了四方神佛。我到底是把他害了。”
“...国师。我一直在想,白辰轲到底像谁。他这样的人,比我见过的所有同龄人都温柔,明是非,讲仁义。如今我知dao他是您的弟zi,便不奇怪了。”夏侯旬挤chu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您大可放心。他与我朋友一场,虽不知他是如何想的,我笃定他是我的挚交。当初他救我一命,如今他只shen奔赴黄泉,我定要护他周全才是。”
夏侯旬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旁瘦弱的阿年shen上。阿年正紧张又无助地抓着白苏九的胳膊,面颊白到略显病态:“从今以后。我来祭奠他,以兄长敬他。我会日日抄送佛经载他一程,助他早登极乐。至于国师您,我明白您已经自顾不暇。太zi哥哥那边,您若想帮衬一些,我也会助您一臂之力。”
“你还是不要cha手jin来的好。我是妖怪,你帮我,会被天xia人所唾弃的。”白苏九摆摆手。他gan觉自己xiong膛中憋了一kou气,说话的时候有些发闷。阿年见白苏九又开始咳嗽,连忙很默契地帮他顺着心kou,待白苏九脸se好了几分,才放xia心来。
夏侯旬摇摇tou,故作轻松:“国师,瞧您说的。千夫所指万人之敌又如何?弹指百年,若一生不能随着本心而活,那不等于糟践了自己的人生吗?我夏侯旬,母亲早逝,兄弟反目,又chu1chu1被父亲轻视。唯独太zi哥哥仁慈,在我年幼时曾帮衬过几分。后又有幸结交了您和白辰轲。使我在最晦暗迷茫的时候不至于行差踏错。我既已答应白辰轲要帮您,自然会说到zuo到。”
“我要zuo的,是掉脑袋的事qing。我是妖狐,狐命不值钱,死了还能再活。你若死了...”白苏九探了探shenzi,严肃地说dao:“你若死了,可真就如同灯灭木朽,无法逆转。”
“国师是想扶持太zi哥哥上位,推父皇xia台吗?我表哥是成安校尉,手中有三千jing1兵。先前在御史大夫贪污案中,其家父被无辜牵连,判了liu放,死在了路上。您若是要兵,我可以去说服他。”夏侯旬云淡风轻地说dao:“另外我刚刚所提及的刑bu尚书,一向看重太zi哥哥。想必会站在他那边。”
“淮宁王,你知不知dao自己在说什么?”白苏九冷声。
夏侯旬笑笑:“国师,我从来未像今日这般清醒过。父皇早有废了太zi哥哥,扶持安锦王的念tou。我本不在意,横竖我对那皇位已经失去了兴趣。然而时至今日,我忽然想通了父皇的真实想法。”
“嗯?”白苏九忽然有些紧张。他心中也隐约有些猜测,只是那猜测过于骇人,导致他不敢相信。
“大皇zibi1gong被杀,二皇zi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