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莞尔一笑,一手将发髻扯开,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东升旭日的映照,她背后溢淡淡的金光华来,衬的她一张明秀而致的脸庞飘然若仙。
她的言辞是果决狠厉的,和她柔和婉约的长相截然不同,却构建另一种别样的来。一如她之前被自己设的陷阱伤,佯作虚弱,却一针见血的自己的痛。
她每说一个字,柳词的眸就暗一分——这些话都是真的,她公孙巧没有撒谎。
见柳词的脸不太好看,大约是被戳着痛,公孙巧越发得意:“你不如
“那你倒是说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柳词微唻双眸,也不着恼,只摆一副侧耳聆听的诚恳模样。
她一手攥紧了缰绳,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她,声音尖利:“你是柳词?!”
“你笑什么?!”公孙巧不忿。
“好你个方辞,死到临还嘴。”公孙巧策上前一步,柳词警惕的后退一步,仿佛对后的万丈悬崖毫无意识,也质疑要离公孙巧远一些:“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分离了肉和意志的人,是可怕的。
“先前我二哥要将我许给别人,他方青砚就算重伤在,也要不顾一切手伤了那人,好将我抢回来。”公孙巧声音婉转温柔起来:“如若这还不是深似海,那怎样才算深似海呢?”
柳词回一瞧,虽然疲惫至极,但仍旧弯起了唇角,那原本声势浩大的军队,会当凌绝的也不过就这几个。
“回敬而已。”柳词神怡然:“方青砚是我白朝的人,你敢抢,就要付代价。”
“所以,你带他走时可曾问过他的意愿?他说不准对我早有谊,你们一厢愿的要将他带回去,棒打鸳鸯可是要遭天谴的。”公孙巧笑语嫣然。
“你竟敢孤一人闯我大凉!”她咬牙怒:“放火烧我王,还——”
公孙巧震惊当场。
公孙巧只觉得一阵发麻,那个只在旁人描绘中存在的奇女骤然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比想象的更加丽,更加的镇定自若,还携带着一个巨大的局,她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老将,悄无声息的渗透到自己的周围,将那个局一一的展开与她瞧,但她依旧瞧不见尽在何。
“呵。”公孙巧怒极反笑:“你之前拒绝了他,现在又尔反尔的来抢人,如此妒妇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他与我发展到何种地步想来你也不知。”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公孙巧角微扬,颇为自得:“他与你也没有夫妻之实,我便要带他回去又如何?”
“他连这个也跟你说?”柳词微微一愣,重抓错。
“笑你费了那么大功夫那么多的人,依旧连我的衣角也没碰到。”柳词。
上挫,她趔趄了一勉撑住膝盖才没有摔倒,只听到背后传来公孙巧气又得意的笑声:“还跑?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柳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气,拱一拱手,姿态闲雅:“鄙人姓柳,单名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