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为难:“不是我不派补给,只是这封信距离送来已经隔了这么久,谁知惠阳是不是已经沦陷,如果是,那我们的补给不是白白给了凉寇!”
姬辽的军队又一次趁夜来袭,已然撞开了城门,城门上虚弱到昏迷的士兵奇迹般的惊醒过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火油桶推去,火油就着火把烧一片焦土,然后他支撑不住自己,坠城门,再也没有爬起来。
“你以为那个姬辽真的会放你一条生路?”蔺远怒极反笑:“你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太和殿杀了白琛,更加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惠阳去,但是她不可以,理智让她悄然退来,她隐约觉得白琛还有一步的计划即将实践。
“我们还是保住临县的要紧,惠阳那小地方......弃了便弃了吧。”
“只是可惜了扬威将军,年纪轻轻的......”
她再一次确定,白琛就是那个人,没有了方青砚,就彻底没有人能制约他的作为。
“你放屁!”一贯温和的蔺远闻言暴如雷:“这个时候投降?怎么对得起那死去的三千弟兄!我们拼死守城是白守的吗?!”
白琛这番话言之凿凿,与太后一说,太后竟无法反驳,只能忍痛同意,柳词在屋上窃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气的浑发抖。
“可是......”林毅哆嗦:“没有朝廷的补给,没有兵,我们什么也没有,惠阳迟早会破......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被俘虏,不如现在......”他顿了顿好言好语:“而且投降只是缓兵之计,我们能活来就还有逆转局势的机会啊!”
林毅连夜找方青砚商讨对策,所有人都知惠阳这次真的到极限了。
“城郡被围,他们自己都无法城,我们又要怎么突破去?”
铲除了方青砚,那么病中的白渊就真的没什么可怕的了。
原本掐算着他们最多也就撑两三个月,谁料拖了这么久还能抵抗,守城军这样韧不的意志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古怪的执拗,让姬辽大为恼火,他在城外挑衅呐喊:“方青砚!你们已经是弩之末!不要再挣扎了!这么多天了,连我都没有看到补给运送的影!你们的朝廷早就放弃你们了!现在趁我心好!速速投降!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有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城盘旋着,让所有的人都心惊肉。
“六千对六万,这怎么可能打得赢啊!”
些凉国人?!”
蝇虫环伺,乌鸦悲鸣,如姬辽所预言的,惠阳正在渐渐地变成一座死城。
三月又三月,惠阳城里一片死气沉沉,六千人如今只剩三千人不到,战早已吃完,只能见到三三两两的士兵们饿极了,四捡了树和麻雀回去生吃,饿殍一接着一被抬去,有士兵有百姓,无掩埋便随意堆在空地上。
没有补给的惠阳,被朝廷放弃的方青砚,她不敢再想去......
“要不......我们投降吧。”见方青砚久久不说话,林毅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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