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万事都有第一次。”方青砚淡淡dao。

“狄副将死了，公zi听说了吗？”蔺远搓了搓手，破了pi的掌心cu糙如砂砾：“我们是不是......也难逃此劫？”

“求援的信放chu去了，等回应吧。”方青砚依旧平静：“又不是刀架在脖zi上了，怕什么？”

“可是粮shi已经快没有了。”蔺远说：“老百姓也要活，不能再问他们要，就算朝廷派来补给，我们等得到吗？等到了，他们jin的来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方青砚皱了皱眉。

“对不起。”蔺远垂xiatou：“只是狄将军死了，有dian......唇亡齿寒。”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人人都会有这个过程。”方青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松快：“不用怕，还有我呢。”

“将军！”那边有人惊叫起来：“阿通晕过去了！”

方青砚起shentiaoxia草垛，几步走jin人群，gao嫣正在检查阿通，摇toudao：“又一个饿晕的。”

周围此起彼伏一阵叹息，蔺远有些不忍耳闻，方青砚抬眸扫了一yan四周，只见士兵们都面黄肌瘦，无jing1打采。撤退的命令是他喊的，守城的决定也是他xia的，他合了合双眸心tou沉重，转shen去ma厩牵chu了战ma。

众人正不解其意，却见方青砚chouchu柴刀，一刀charuma腹。

对于行军的人，每日相伴的ma匹几乎等同于战友，ganqingnong1厚，战ma凄惨的嘶鸣了一声，几个年轻的小兵已经听不xia去，捂着脸呜呜的哭泣起来，这一刀未曾致命，方青砚的整张面孔都紧绷着，他用力bachu刀来，血pen溅到他shen上，让他原本清秀的五官显得有些扭曲，然而他无动于衷，提刀复又砍向ma儿的脖zi。

战ma终于轰然倒地，四周鸦雀无声，方青砚将滴血的柴刀丢到地上，漠然dao：“我们还有几十匹ma，现在守城也用不着，不必留着了。”

气氛压抑，方青砚忽然大声吼dao：“现在凉国的主力就在城外，他们的六万大军被我们城中六千人拖着哪儿也不能去！这难dao不是我们的胜利吗！我们多拖一天！临县就多一分胜算！等到他们夺回我们白朝的领土！就会来支援我们！况且向朝廷求援的信已经送chu，我们有什么好绝望的？”

他几句话说的慷慨激昂，士兵们的脸se好看了许多，应和之声四起，气氛渐渐活络起来，伙夫将死去的战ma烹煮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ma肉xi引了去，蔺远见状松了一kou气，他捧了一碗肉汤回到方青砚shen边，看他正专注的看一份绢帛。

肩tou的伤还没好，他用右手费力的将那绢帛展开，绢帛已经皱巴巴的，有的地方被血迹沾染，一片斑驳，但是字迹依旧清晰娟秀，蔺远够着脖zi瞧了一yan恍然。

“九公主写的？”

“嗯。”方青砚的声音缱绻轻柔：“不知dao她现在怎么样了。”

“幸亏这次她没跟来。”蔺远dao：“要不然要使劲笑话咱们了。”

“是啊，幸亏她没来。”方青砚抿唇一笑，喜怒不明。

第48章他殉国了

惠阳的求援信百转千回终于抵达了太和殿，震惊了朝野上xia。

“连扬威将军也打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