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的飞鸽终于放了去,而临县的消息也通过重重阻碍最终传了惠阳。
这样的自我安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叹了气,看了看天,迎岚殿被白琛派来的侍卫守的严密,只有每天两趟换班的间隙让她得以摸摸,又到了,她不得不回去。
――狄康战死了。
一眨的功夫,就死了。
“我不饿。”方青砚嘴里叼了一草叶糊。
太和殿里的人陆陆续续退了来,柳词如一阵风一样掠过一座一座屋,来到御书房。
然而惠阳的形却完全不是方青砚所轻描淡写的那样,即便凉国军队没有成功破城但是次次都是惊险万分,得城的将士们疲惫不堪。粮草一天一天的消耗着,飞鸽传书放去多次被姬辽击落,不得已蔺远只能让林毅在惠阳城问百姓们募集粮。城中的人不去,城外的人也不来,源被断绝,军中的生活日益拮据。
临县那里许久没有传消息,大约还在拉锯战,所有人都等的焦灼不堪,而后终于有传书来,却是坏消息。
“公,我跟你了这么久。”他说:“像今天这么惨的还是第一
方青砚坐在草垛上不声不响的看着灰蒙蒙的天,被困在这座城里一眨居然已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每一天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煎熬。
柳词匍匐在太和殿的殿,听着白琛故作悲叹,只觉得一颗心揪成一团,她回想起好久之前在军中遇见的那个忠厚耿直的汉,陪着方青砚生死,毫无怨言,还伸手臂诚恳的对自己说:“军师踩着我的手上。”
没日没夜频繁的发动突袭,以云梯爬上城墙又用巨撞城门,白朝军队人力虽少但都用机巧的法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抵挡住了。
如蝙蝠一般倒吊在屋檐上,将窗撬开一条小,依稀可以看见塌上沉睡的君王,让她如烈火烹炸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临县已经是如此,那方青砚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一消息都没有?!
太后和皇后每天轮侍奉在白渊边,汪海也在,父皇应该不会有事吧.....
蔺远没有走,只是一脚踩上草垛在方青砚边坐。
军医先前给他换伤药怕他痛还拿他寻开心,说枉你从前还是未央都里有名的倜傥公,现在这副模样说去估计谁也不信了,还掏随携带的小镜给他照,行军数月,他的脸颊瘦的凹陷去,巴上长了一圈淡青的胡茬,形容沧桑,唯独神炯炯发亮。
人的命为什么会这么的脆弱,那么的转瞬即逝。
白渊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醒来。
“公,去吃东西吧。”蔺远走到他边说:“你伤还没好,不吃东西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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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伙夫熬来的粥已经很稀了,勺在粥汤里没什么阻碍的搅动着,撞得容哐哐响,即便是这样每个人也只能分到一两勺,偶尔闻得一两声叹息,如一阵凉飕飕的秋风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