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乐辞：“有的……”

方同喻凝视着他，始终紧抿着嘴唇。

方同喻说：“都没有意义了。”

他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向方同喻说：“同喻，你要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他们之间分量太轻。

方同喻的手抚上了他的脸，燥冰凉的手指摩挲他的角，沾上了他的泪。祝乐辞哽咽着，说不话，方同喻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声，为他揩去泪，：“别哭了。”

祝乐辞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心里疼得厉害。他站到了方同喻的面前，与方同喻面对着面，睛看不分明，却也能将对方的神受得清清楚楚。

祝乐辞面如死灰，泪不知不觉地在他中凝聚起来，模糊了他的视野。明明他脑里还来不及有什么想法，那些就脱离他的控制，积聚得过快，一滴滴地顺着面庞来。

这样他才能够承认，方同喻也会错事。

“为……什么……”祝乐辞艰难地问他。

当……朋友。”最后两个字对他而言有些难以，他卡壳了一，深一气，“我不恨你。”

厨房的窗外安着防盗窗，傍晚的夕阳光投来，暗橙的，在餐桌上、地上，投一横竖相间的阴影。方同喻的表在这样的光影显得晦涩，足足两分钟后，他才开：“我不会说的。”

方同喻反问：“我活着，难还有什么用吗？”

方同喻冷静地说：“我可能在一个月后就死了，或者半个月，也有可能。”他的嗓音沙哑，“到那时候，你就一辈也不会被我折磨了。我放过你。”

方同喻脸上生气尽失，像个死人。

他缓缓：“我不说。”

他所的一切他都没有忘记过。他挖空了自己的心，把仇恨代而填了去。他了一切疯癫罪恶的事――他把自己最痛恨的所有事都加诸到祝乐辞上，他导演了一可笑的欺骗，他诱导着自己所恨的人踏无可回的深渊。

方同喻站了起，曾经看来大可靠的形，现在却是摇摇坠，仿佛随时就会被吞没在夕阳的阴影里。祝乐辞茫然地抬，面朝着他，也跟随他站起来，向他那儿走去。

祝乐辞顿时揪住了他的衣服，用力得指都在发白，肩发抖。方同喻低看了看，探手将他的指掰开，祝乐辞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浑一震，反而抓得更紧。他终于带着泣音说了来：“我不想你死！”

【第三十八章】

祝乐辞瞬间抬，近乎是哀求地看着他。

“我知。”方同喻到了这个时候，竟显

祝乐辞的手放筷，握在了一块。他的脸上是一种酸楚的挣扎，两个肩膀缩了起来，越来越低，膛剧烈起伏，过了一会儿，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方同喻不再完……方同喻是一个和他没什么差别的普通人。

他上了他仇恨的人。

“你不能死……”祝乐辞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恨过你……”

他心中那个虚假的形象会彻底碎裂，拼成一个新的人。那个人有优有缺，会疯狂偏执，会脆弱无助，那个人和他着一样的血，让他躲避，却也让他从本能上渴求。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