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已是极致了，可那两个字又一次从他中逸来，“再脱。”

她轻轻了气，“是服从。”

他微怔了，“你不愿意？”

他把手覆在半边稚乳上，“崖儿懂得什么是人间极乐么？”

她只觉脑发胀，那忍耐像一便会断裂的弦丝，如果不是清楚没有胜算，她现在就想杀了他。

只是看着看着，神智会受些影响。她很好地传承了她母亲所有的优，当年弱柳扶风万人空巷，柳绛年几乎是所有男人心的朱砂痣。如今她的女儿就在他面前，这样人的貌，更胜其母，多少可以弥补他最初的遗憾。

“很好。”他对掖着双手，平静地看着她，“把衣服脱了。”

少女无暇脆的暴在十一月的寒里，然而这是温的，散发氤氲的香气。她今天彻底了解了父母的生平，不知有何？他想看看她所谓的服从能够到什么程度，如果她有半异动，那么这辈都别想再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了。

她吃了一惊，一双乌沉沉的睛里涌起仓惶，但没有任何异议，抬起手，把夜行衣脱了来。

她探过手摸了摸她的佩刀，暂时她只能赌，赌兰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冒险杀她。因为她一死，这世上唯一能引神璧落的人就没了。找不到牟尼神璧，别说孤山鲛，连

他好整以暇，看她只着中衣站在那里，启唇：“再脱。”

她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杀起人来毫不犹豫，脱起衣裳来也当如是。

中衣蛇蜕一样落在脚，她忍怒忍得辛苦，鼻尖上浮起一层细密的汗，但依旧昂首而立，没有半畏缩。

牟尼神璧，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她很好奇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样，据说她父母殒命后，这件就消失了，但以兰战今天的举动来看，这神璧多多少少和她有关联。

中泪心上血，暂时只能囫囵咽去，她扯去肚兜的决绝一如剑的姿势。兰战应当是很满意的，隐约的在他底微漾，他哑声说：“脱光。”

如果是一般人，在得知父母的死因后，必定会展开调查，可是崖儿没有。她只是站在暗静静等待，六年的狼群生活，教会她狩猎时需要耐心。兰战对她应该是起疑了，他办事向来稳妥，既然不担心她会剑相向，那么一定是准备好了对付她的办法。

也许就在她里，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兰战可能会把她一截一截剁碎，来证明他的猜测。

十六年了，落成谜，这个遗孤上没有任何地方和神璧有牵扯。但他不相信，孩提时期也许没有觉醒，如今她长大了，可以熟练控这，倘或有变化，也该是时候了。

她双灼灼看向他，“阁主想让属服侍？”

阁中弟安立命的本是什么？”

第6章

她不说话，笑容里有种耐人寻味的冷嘲，似乎是嫌他过老了。

还好，她老老实实照了，看来那对夫妇没有在她心上留痕迹，狼养大的孩，冷血在所难免。他放心之余开始寸寸查验，岳刃余究竟把牟尼神璧藏到哪里去了。

老么？十六年前的阁主和十六年后，样貌上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兰战忽然改了主意，舒气轻轻微笑，“穿上吧，小心着凉。”目光复又连一顾，转过，往大堂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