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齐岚又看向了那张奏摺,落笔正是华迟的名字。
陈三见状,更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齐岚淡淡一笑,不再多语。
陈三看著他如此模样,心里觉得有些闷,少了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实在是无趣。
齐岚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他笑著看向齐越,目光里有著太过烈的意味,令齐越本不想面对。
齐越心一震,知自己的算计全都被齐岚明。
不三日,老丞相的事已经京城皆知了,再联系起当初赵燕君的事,百姓们评论之馀也不免叹息,这一次赵府也算是完了。
齐岚一愣,转看向陈三,只见那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脑中顿时忽闪那日景,不也是从陈三让自己坐来喝几杯开始。
离开书房不远,齐岚就看到陈三蹲在地上摆几个盆栽。
齐越知两人之间已无话可说,便挥挥手让他走了。齐岚刚走到门,齐越忽然又叫住了他。
「如果真找到他了,就当作我不知吧。」齐越的声音疲惫而又无力,凝著的倦意,就好像是一时老了十岁。
「你们不是寻常人!」齐越忽然说。
齐岚只是略瞟了一而已,并不敢细看。
陈三看在里,多少能猜到刚才在书房里的事与赵燕君有关,认识齐岚已有近半年,他也知只有这麽几个朋友能让他如此悲伤的神。
说罢,不等齐越反应过来,齐岚已拱手行礼。「臣弟微恙,恳求回府歇息。」
「看样王爷似乎心不太好,要不然,咱们回去小喝几杯?」
够平视的。」
齐岚淡淡一笑,摇摇,他:「我们都是寻常人,所以,分量都敌不过皇位。」
「这花不错啊。」觉到齐岚走到了自己旁,陈三便说。
「是吗,赵大人真是有心了。」
齐岚没有转,应了一声「嗯」,便离开了书房。
齐岚以为他是想到了那天的事,心里有些忐忑,耳微微一红,倒是一时想不到那些烦心事。
「嗯,燕君从老远的地方来的,听说是往西域的那块地方,那时候皇兄喜这些东西。」
「总之,这件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不要妄图动什麽手脚。不要以为我不知你藉著外寻药的藉,派了乘风到去找燕君。」
「酒会误事。」齐岚眉微蹙,表僵地说,怎麽看都让人觉得不自然。
各种言蜚语传在街巷尾,全都是直指赵丞相的,齐岚不禁猜测,多半是有人暗中属,而那个人除了华迟之外还能是谁呢?
说到这里,齐岚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麽,又:「丞相大人的这个案能牵连起多少老臣,不过,说来也是,空了位置才能让年轻有为的青年良将站上来。」
「皇兄,恭喜您得到一个能臣,能够在这麽时间掌握了如此完备的证据,华大人果然不简单。皇兄信任他,往後在朝中慢慢地也能有一批心腹之人。」
回王府的路上,齐岚仍旧没有讲话,他就这样坐在车上,整个人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场,浑都没有力。
「难皇上不想知燕君的生死?我总以为,当时您没能狠心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