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所以阙忘要去拖住他的大营。”
燕思空厉声dao:“你这辈zi从未跟金兵交过手,gen本不懂他们的凶残!”
“但我十一岁与瓦剌对战,十四岁便带兵闯阵。”封野的长臂越过桌zi,抚上了燕思空的面颊,轻声dao,“我经历过的凶险,较今日更甚的也不鲜见,阎罗王都不敢收我。相信我,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到你shen边。”
燕思空定定地望着封野,他知dao封野心意已决,就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只要封野决定了的,便无人可以阻拦。
可刀剑无yan,不是每一次,都能有惊无险的。
倘若封野回不来呢?
他总以为自己面对封野时,能心如古井,如今却又再起波澜。
无论如何,封野不能死。
封野看着燕思空苍白的脸se,心xia暗喜,他笑dao:“你果然是担心我的,等我回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燕思空gan到一阵心悸,他默默低xia了tou去,哑声dao:“既然狼王心意已决,还需更细致地谋划,以保万无一失。”
封野轻nie着他的xia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明日我会召众将议事,我只是想先告诉你。”
燕思空就要别开脸,封野却突然半shen越过矮桌,吻上了他的唇。
燕思空yan中闪过讶异,刚要挣扎,就被封野的大手an住了后脑勺。
封野用力亲了燕思空一kou,就被燕思空推开了。
封野意犹未尽地tian了tian唇角,甚至用指腹摩挲着唇ban上那属于燕思空的余温。
燕思空装作仿若无事发生,云淡风轻地说dao:“梁将军最熟悉广宁地形地貌,明日,我们要研究chu一条‘逃生’之路。”
“好。”封野站起shen,有些不舍dao:“我还有许多军务要chu1理,让魂儿留在这儿陪你吧。”
“……也好。”
“除夕夜,我们一起过。”封野又qiang调dao,“只你我二人。”
燕思空抬tou看着封野:“这团圆之节,我有家有兄弟,岂能让他一个人过。”
“他怕是没空陪你过年了。”
“什么意思。”
封野平静地说:“我打算除夕夜行动。”
燕思空倒xi了一kou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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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将早已经看过无数遍的辽东地图,又翻来覆去地看了整整一夜,思忖着元南聿和封野“败逃”的路线――主要是封野的,因为他才是卓勒泰真正想要擒获的人。
隔日,封野召集众官将,将自己的计策说了chu来,果不其然,遭到了一致的反对,此计虽然可以诱卓勒泰攻城,但封野shen为三军主帅,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们将群龙无首,这样的后果,谁敢担负。
封野态度qiangying,燕思空则一言不发,如此一来,便gen本没有人劝得动了。
燕思空心想,封野提早一日告诉他,也并不全是为探他是否“担心”,而是为了今日能不被所有人反对,只要他不说话,众人便知dao规劝无望。
议事结束后,元南聿将燕思空拽到一边,低声dao:“二哥,封野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了?这太冒险了,若他有什么意外,一切就全完了。”
燕思空叹dao:“他就是这样的脾xing,但凡有一dian可能,便敢豪赌,从前是,现在也是。而且,以广宁如今的形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元南聿皱眉dao:“连你也没能劝阻他吗?”
燕思空摇摇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