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又跑來了?該喝機油了。”
“姨姨!姨姨!抱!爸爸呢?媽媽來了!”
“少爺在後頭??什麼媽媽?”
多魯安兒想把小孩抱起,抬頭看見機內有人,愕然??她想也沒想,往控制屏走去。
“姨姨!你什麼?”
“你別紅鈕鈕!媽媽會消失的!”
“呀!!痛!你摔我??”
季晚看著那小孩哭起來,四肢突然斷開,散落四周,手手腳腳分別都在鬧。
“爸爸!爸爸爸!爸爸!嗚嗚嗚??”
在穿梭機最後一秒,大門再次打開。
季晚看見憔悴的白御,額角貼了和賽路絲姬一樣的芯片,他悶聲說:“不是告訴你媽媽去了別的世界,你長大就能去找她。”
小孩噎噎,他指著玻璃門。
白御那雙憔悴睛,瞬間浸滿了淚。
季晚懂了,這小孩是白御來,屬於他們倆的孩??
他還是孤伶伶的一個人。
———
季晚覺得好難受。
她再睜開時,這次面前是一些綠藤,她撥開綠藤,看見一個老人家,老人家坐在輪椅,聽都聽不到聲音,看不到東西的模樣。
一個年輕的機械人穿白大袍,用許多電線連接著老人家。
老人家舉舉手,緩緩說:“讓我死去吧季初,我活得夠久了??好孤單。”
他著淚喊:“不要,爸爸!求求你撐著最後一氣,我現在就幫你改變肉結構,把你送到有媽媽的地方!你不要放棄!”
“傻孩??她若喜歡我,早回來找我了。”
“不要放棄!爸爸,是我沒用,沒能早點帶你去找她,但無論怎樣媽媽一定是在某處等你的,我們一起去找媽媽好不好?”
“我送你去去別的世界重新開始!”
“傻孩??現在的穿梭機能量太強了……我撐不住的。”
“爸爸,求求你,你相信我,就一次,你撐著,我把你送走!你不會死的!”
季晚看著輪椅上的老人半閉半合雙,突然電通過全,那無肉的骨瞬間變得緊實,模樣也年輕起來,一台機罩著他,黃光乍現。
季晚最後看見的,是那一張熟悉的臉。
——世界《難以自持》份偽造完成,十秒後將傳送到新世界,傳送過程將用力實驗室能量,乘客或會到極痛苦,請注意風險。
季晚攥緊手,向著對方大喊:“白御,我在那裡等你!你快點來找我!聽不聽得到!”
那老翁緩緩抬頭??裡滿是錯愕。
———
季晚再次睜開,淚已浸滿角。
她低著頭哭,這時玻璃門被人用力砸開。
白御把季晚放了來。
“小季,嚇著了?有事沒事?”
白御摸過她全檢查,見人是好的就放心來。
“幸好機還沒完成,不然事就大條??”
季晚抬起頭,看見白御,只顧得上哭。
“乖,沒事了??抱歉,沒告訴你多魯安兒的芯片有缺失,嚇著你了對不對?沒事了乖乖,沒事了。”
季晚濕漉漉,抱著他:“白、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