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

伏尧望着面前的人，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整理过仪表，但那种憔悴是挥之不去的。

“你来什么？”

嬴风丢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回到客厅，房间中央多了一个人，他坐在那里，一字一句认真地讲述着：

嬴风原地转了九十度，冲他敬了一个军礼，也不回地走了去。

雨集伸手，“把它交给我吧。”

屋再度恢复了安静，又过了很久，房间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你这么滴不，它会死的。”

“我……”恒河尴尬地低，“我听说了凌霄的事，我很抱歉，也很难过。”

有人靠在他宿舍的门外等他，见他回来了，立刻站直。

嬴风一步步艰难地走近他，不敢相信地抬起手，向近在咫尺的人伸去，看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前一毫米都像经过了一光年的距离

冰璨的话让一直僵直不动的嬴风有了动作，他低，果然看到趴在那里的小灰奄奄一息。

说完这一番话，冰璨直起，招呼红，“我们走吧。”

“我跟其他教官已经讨论过了，”过了好半天伏尧才开，“你可以转去作战指挥系，或者御天任何一个你兴趣的专业都可以。你不用现在就决定，等你有了选中的专业后，再来通知我。”

看到他这样，伏尧反而更加难受。他走到嬴风侧，举起手，搭上对方肩膀，用力地向压了压。

“谢谢你来探望。”嬴风简洁地回复。

“……对于我来说，这些记忆都是极为宝贵的，所以我选择把它录来，就算日后我真的忘记了，也不会将它们失去。”

“……你看了就会知。”

红这才转过，脸上犹见未的泪痕。

恒河十分犹豫地从袋里取一枚小小的芯片，“这是凌霄的遗，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恒河走后，嬴风回到房间，顺手把储存卡播放。影片的开是空白的，他卧室脱去外套，就听从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嬴风迟疑了，抱起小灰递给了他，仅仅三天的功夫，它就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抱着它的时候甚至可以摸到骨。

“我很遗憾。”他说。

“我就要接受一项治疗，在这次治疗后，我可能会失去这三个月以来的所有记忆……”

“还记得吗？在学考试的时候，凌霄说过你是他的骄傲，相信凌霄也不想见到他昔日的骄傲变成这样。他是那么一个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人，请你也连同这样的他一起，积极地活去。”

***

冰璨看着雨集把小灰带走，再一次弯腰，“作为我见过的人中，心灵最大的你，也是时候该振作起来了。我们每一个人都在期待你好起来，失去一个朋友已经够令我们难过了，不能连你也失去。”

嬴风用两手指接过来，发现那是一个立影像储存卡。

“还有就是……”

“嬴风，你回来了，我刚才敲门，你不在，你的同学说你去了。”

嬴风平静地，“好的。”

这已经是嬴风短时间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他有些麻木。

嬴风看着有些紧张的恒河，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嬴风也没有开，在等待伏尧决定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