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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来到了脸颊应在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摸到，他的手穿过凌霄的影像，在空气中无力地划了一dao弧线。

小灰也跑了chu来，看到凌霄激动地去扑，却越过他落到了地面。它不甘心地转shen再扑，一次次地从凌霄的影像中穿越，愣是摸不着他分毫，但仍不肯气馁地反复尝试，同时鼻翼大力地煽动者，为捕捉不到对方的气味gan到困惑。

投影xia的凌霄注视着摄像机所在的方向，目光透过嬴风的shenti，落在他shen后的墙上。

播放qi敬业地工作着，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带我去了海边，那是我们的蜜月之旅。我们在气泡里潜shui，把海shui加re成温泉，对着liu星许愿……他为我画了一张像，我把它收在我的秘密仓库里，跟其余他送过我的东西一起……”

秘密仓库……？

嬴风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冲回卧室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将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终于在床xia发现了凌霄死也不肯给他看的黑盒zi。

他将盒zi抱起来，几次三番地想要去打开，却又放弃。在很久很久以前，凌霄说过的那句话，似乎还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要是哪一天我死了，你就打开来看一看吧。

又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盒盖终于被打开了，率先映ruyan帘的是一dao残缺的布条，嬴风认得，那是岚晟坠楼时割xia的袖kou一角，还是他亲手交给凌霄的。

就是在那一天，凌霄紧紧攥住布条，在屏宗的遗照前立誓不zuo任何人的契zi，却又最终成为了自己的契zi――直到前几天。

他为凌霄画的第一张画，就被压在布条的xia面，那上面凌霄惬意地眯着yan，幸福gan快要破纸面而chu。

嬴风拿起画，louchuxia面的塑料包装袋，粉红se包装由nei而外散发着羞涩，上面还印着穿mo法服的小姑娘。

他仔细辨认了半天，终于想起这是他当初买给凌霄的草莓面包，想不到他竟然把包装袋留了xia来，凌霄kou中自己送给他的东西，竟然是指这个。

嬴风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地取chu包装袋，一箱面包24袋，包装袋就有24张。他一张张数着，一张都不少，一张都不落，直到取完最后一张，却发现最xia面还压着一张不再是粉红se的包装袋。

嬴风用颤抖的手拾起画有香蕉图案的黄se包装袋，当年那个傻乎乎连饭都吃不起的chu3态，在他面前自信地摆chu了作战姿势。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顺便告诉你，比起草莓，我更喜huan香蕉味的。

――要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上辈zi的恋人，我不信你舍得对他zuochu你昨天对我zuo的那种事！

――你真的很棒，我很骄傲。

――如果非要许一个愿的话，比起得到，我更希望的是，不失去。

――嬴风，我喜huan你，从很久以前就喜huan上了。能以平等的shen份说chu这句话，真是太好了。

yan泪一滴滴打在袋zi上，模糊了上面的图案，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能更早地知dao凌霄的心意，是不是如今的后悔，就不会来得这么排山倒海，铺天盖地。

凌霄的声音，从隔bi的房间婉婉传来，宛如跨越了千年的时光，来到他shen边。

“……但是如果真的忘记了，而恢复的记忆远不如现在的mei好，我也不会后悔今天zuoxia的决定。因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