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儿“哼”了一声,接过茶缸乜斜:“就你这狗脾气,这辈找不到媳妇了。”
顾成林忙完回来,看到二楼某房门大敞,走廊堆满垃圾,灰烟尘从房间里争先恐后地往外窜,那间屋将近半年没人住,看来是搬了新的住。
“我能活!我扫地可厉害了!”说完匆匆跑楼,不知从哪家门拿起扫把抗在肩上,准备帮忙。
顾成林没有第一时间上楼,而是拎着包豆浆,停在一间屋前,门隐隐传来几声咳嗽,顾成林推门去,瞥了一轮椅上的老儿,问:“翁钉钉呢。”
老儿蹙眉:“那没事了,你走吧。”
上一位租客走得匆忙没有收拾净,中介公司对于这类地方也不会派人打扫。
温木受到门外的目光,抬起胳膊蹭了一把脸,他这辈没这么脏过,上着汗,手上带着土,地板上还有,跟尘土亲密接凝结成泥,踩了一鞋底。
看完翁钉钉他爷,顾成林几步跨上楼梯,大分筒楼的楼梯都是架在楼外的铁板,走上去微微作响。
“没见。”顾成林把豆浆倒一个掉了瓷的茶缸里,递给老,“没放糖。”
顾成林本想跨过楼梯的垃圾,结果听到了翁钉钉的声音,他扭看了一。
“什么。”顾成林没回,“别说我不听的。”
“喝不喝啊。”顾成林不耐,“不喝连这都没有。”
顾成林灭了手里的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巨大的垃圾袋,把堆在门的垃圾集合起来扔去,单手提着:“这地方治安不好,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先把床收拾来,上班前应该还可以睡一觉。
温木来得匆忙,也没有什么生活常识,行李箱里除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和床单被罩,只有一些洗漱用品。
“我喜男的,找什么媳妇。”顾成林递他一个包。
“随便。”顾成林无所谓,“自己吃吧,我走了。”
只见脏乱不堪的房间里,站着一大一小,翁钉钉正拿着抹布桌,而旁边正是昨天才跟他表白过的温木。
“没放糖怎么喝?”老儿皱着眉不接。
老儿岁数不小,光看模样得有八十岁,枯瘦,神倒是很有神采:“没在院里玩啊?”
不过房间最起码可以住人了,只是门外的垃圾太多,温木来回跑了三次还没扔完,从胡同里回来时,没想到顾成林会站在他家门,温木尽量忘了自己豪气摔酒瓶的事,平和地打招呼:“早,你去上班啊。”
翁钉钉自告奋勇:“哥哥!我帮你打扫房间!”
没有清理的垃圾桶,拧巴的床单和发黄的被罩,地面灰尘堆积,踩上一脚,尘土飞扬。
老儿跟他呛了几句,倒没有真的生气,见人走了,转了转轮椅,叫他:“成林啊。”
老被豆浆呛了一,又接过包:“男媳妇你也找不到。”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温木笑了笑。
真是太狼狈了。
顾成林只停留几秒,便迈开脚步走了,家门洗了澡,躺床上睡觉,直到午两起床上班,楼梯的温木依旧没有收拾好,翁钉钉已经回去睡午觉了,只剩他自己忙活。
温木不知从何手,觉到翁钉钉推着他的行李箱往前走,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