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挫败地把脸埋他的肩窝,那人却很少主动地转了个面向他,与他相拥而眠。
简云琛把埋在他怀里不吭气,半晌方闷声:“我怕。”
“今日你受的罪,早晚要那老虔婆连本带利一起还来。”
简云琛就着他的手一仰脖很气地把满满一碗药全喝了,连眉都没皱一,听他提起房花烛夜,不由想起这厮如何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而谎称酒醉睡不着,撑住给他说了一整夜的笑话。
齐慕安果然依言起,并没有房门,而是从桌上一个的壶里取一碗温着的汤药又回到他面前。
简云琛惊愕地好一会儿没有发声音,“这事儿要是去,
齐慕安了睛,又摸了摸他的额,卫凌说过,只要夜里不烧便不用怕了。
怀里的人摇摇,“还好。”
中最机灵的,立刻便妥妥当当地同着卫凌先去了,而且外的嘈杂声也很快止了来。
“我就想腻着你,今儿我就打地铺,还跟咱们房那天一样。”
齐慕安心里微微一怔,“云琛,你今儿好像特别我嘛?”
掌心温温凉凉的令他放心,不由扯了个嬉笑脸地微笑,“我睡觉不老实,怕挤着你。”
因此便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这些时日相来,他早已了解他若当真吃多了酒那便是倒大睡,别说说笑话,就是问他叫什么他也嗯嗯啊啊半晌说不来,一眨就能鼾声震天。
还好=痛
“还痛不痛?”
面对这个冷少年一回毫不掩饰地示弱,他不自禁地死死攥紧了双拳,跟着又慢慢放,稳稳地在他后背上抚摸了几。
简云琛知他是绝咽不这气,只是对他中的安排还听不明白。
简云琛这一觉便睡到了深夜,醒来时见齐慕安仍衣着整齐地靠在床边打盹,忙轻轻推了推他。
如果说当初他一心想要分府单过只是想过清净日不想勾心斗角,那么现在他心里再起这个念的时候,却已经带上了狠狠决裂的想法。
“今天我特别怕。”
齐慕安轻轻摩挲着那人棱角分明又冰冰凉凉的面颊,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放承诺。
“你不用怕,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再些安排,咱们就跟他们撕破脸,这窝日咱一天也不过了。”
纠结的是不他心里多渴望,他都没办法替他分担半分正发生在他上煎熬。
“到床上来睡吧,坐着怎么睡得好?”
不吭声=很痛
那就是痛咯,简云琛对于疼痛的表达方式齐慕安是这么理解的:不痛=不痛
“这么大一张床哪里挤了,地上凉,你别睡。”
齐慕安听了他这话那还不跟得了圣旨一样么,立刻灯蜡钻了被窝,紧紧把人搂在怀里,在黑暗中摸索着把乎乎的手心贴在他冰冷的小腹上着。
于是齐慕安便将白天遇到林霄时听见的消息对他说了。
简云琛唇角微弯,“那你到外的炕上睡去。”
齐慕安知他中的怕是什么意思,过去的他面对刀山火海、敌军重重围堵都无所畏惧,而今天却怕了,无非是生怕将会失去腹中那块脆弱的小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