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上,已经失去原本的模样。
“不能吃了,”路南声音有些遗憾,“诶,等xia。”
他放xiaDV,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把最上面的草莓取xia来,上面还沾着雪白的nai油。
“小川,草莓没有坏,草莓还能吃。”
他gao兴地把草莓喂到凌川嘴里,对方han了,细细地品尝。
“好吃吗?”
凌川han着泪diandiantou。
“别哭了。”路南发现指尖还沾着nai油,自己tian了,然后找准凌川的嘴唇贴了过去。
两个青chun期的男孩zi,zuo这种事紧张得心砰砰直tiao,yan睛和嘴巴都闭得紧紧,只是一动不动地接chu2了几秒便分开了。
“我的勇气分给你。”
凌川终于破涕为笑。
画面定格在凌川yan眶泛红的笑脸,英黎看完只觉心中酸涩苦楚迟迟不散,转yan看凌川却qing绪淡定如故。
录像终止,房间也安静xia来,凌川侧耳聆听片刻,问英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的,”英黎又确认了一遍,“是从卧室传来的。”
两个人赶到隔bi,睡在床上的人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然而chou泣不止,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这是怎么回事?”凌川走近查看,发现连枕巾都被泪shui浸湿。
英黎面se凝重地摇摇tou,表示他也不解。
凌川用mao巾帮他ca拭掉yan泪:“这是在zuo多可怕的梦啊。”
他们守了一会儿,路南的qing况似乎好了些,不再liu泪了,两个人又回到了客厅。
“喝什么?”凌川在冰箱里翻找着。
“不用了。”
凌川最后拿chu两瓶易拉罐,苏打shui给了英黎,自己则开了啤酒。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一dian小伤,没事。”凌川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什么?”
“既然你是心理医生,可不可以给我zuo一次心理咨询。”
英黎沉默了片刻,竟然拒绝:“不能。”
“为什么?”凌川不懂了。
“以我现在的职业素养,没办法客观地把你当一个病人对待。”
“还是不懂。”
“想听实话?”
“想。”
英黎也拉开易拉罐喝了一kou,才dao:“因为我对你有敌意,偏见会影响我的判断,如果你需要心理辅导,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同行。”
凌川把这句话消化了半分钟:“我gao中的时候没有得罪过你。”
“没有。”
“初中也没有跟你结过怨。”
“没有。”
“小学……”
“我是小学六年级从外省转过来的,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英黎gan1脆打断他。
“好吧,既然直到gao考我们还算是……朋友,算吗?”
“算,当时我跟你,还有路南,关系都还不错。”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你就对我产生敌意了呢?”
“因为三年来我为路南zuo心理辅导,一方面我们是医患关系,我以一个医生的shen份理xing地对待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是跟他从初中认识到现在的朋友,以一个朋友的shen份,我没办法忽略每一个令他痛苦的症状,究其源tou都会归结到,你。”
凌川被他说得哑kou无言。
“如果是你,亲yan见到你的从小到大的朋友因为一个人整整三年抑郁寡huan、失眠痛苦,你会不会对这个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