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铺几年间已接连换过数位东家,生意似乎都不长,不一年半载就齐齐倒闭。都说,这房的风不旺财,不知前这位能撑到几时。不过前这位漂亮的老板娘倒是信心满满,笑容满面地在宾客间往来穿梭着,还不时招呼看闹的人们去坐一坐。
冷冷清清的日里,理发店的生意跟着天气一起萧条。对街倒喜气洋洋地开一间小饭馆,震耳的鞭炮声招得四方衔邻纷纷张望。却见里婀娜地扭个形窈窕的女,虽说看着已不年轻,却保养得当,面容姣好,未开就显三分笑。众人说这就是老板娘。
然后――
。倚着门扭往隔看去,那边的店堂里也闹闹地围了一群客人,都是生气的年轻人,或坐着打游戏,或低自顾自在店里翻看。魏迟站在柜台后被人群罩得连脸都看不见,只有一副嗓依旧中气十足:“正品,百分之两百是正品!不信,你拿去SONY验货嘛。”
“阿、阿、阿、阿嚏!”响得惊天动地,两泪横飞,魏迟用纸巾着鼻,两手一摊,“这次应该是你在想我,嘿嘿,想得很深……”
“机肯定原装,到我店里以后拆都没拆过。放心好了,保证你一个亮都没有。”
店里已经得不行,阿三喊“严哥”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严俨把糖嘴里,正准备屋。那边似有应,黑压压的人群里是探半张贼兮兮的面孔来,黑框镜松垮垮地挂着,一笑梢边就透几分狡黠。严俨不由站住脚。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笑。
“嗯?”
好心提醒过他,注意保,别把不当回事。却换来他的嗤之以鼻:“没事,没事,我一年到都不用去医院。严俨,你说起这些,跟公园里晨练的老似的。”
十月,满城丹桂飘香。居民区里常有人家采了新鲜桂花桂花糕,郁的香气从半合的门窗里幽幽地散来,诱惑着楼行人的味。
魏迟却不说话了。严俨回,他一个人抖抖索索地,抱着游戏手柄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又是一声:“严俨。”鼻越发地红,双无辜地眨巴眨巴。
魏老板很丧气地摸摸鼻:“我知,反正不会是你。”鼻通红,泛光,作孽得要死。
严俨盯着茶几上的罐,想着该怎么把里的糖果一粒一粒地他的鼻孔里。
这次或许会开去吧?人们小声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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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没有生意,无所事事的伙计们也挤在自
严俨想要甩手走人,他低低叫一声:“严俨。”
“哎哎,谁跟你说这个薄荷糖是免费吃的?我的糖!不行,关系再好也不给你吃。放来,吃去的也都给我吐来!”
天气渐凉,一夜小雨过后,街上路人匆匆在一夕之间换了装扮,纷纷穿得厚实起来。严俨觉得这个城市的天气变得越来越奇怪,仿佛没有了秋雨季的过渡似的,“啪”地一,冬到夏,然后又“啪”地一,炎炎酷暑变作冽冽寒风。天气变脸变得太快,让迟钝的人太措手不及。于是那个常年穿短袖夹凉拖的谁就“阿嚏、阿嚏”地打起嚏来。
现在换严俨起膛理直气壮地诘问:“一年到不上医院的人,嚏打得这么勤,是谁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