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知疼了?”手还在他背上,却放轻了不少。一字一字像是从牙关里蹦来的,“你先前怎麽不喊疼?嗯?喝花酒你倒有力气?抱花娘你倒有神!”
“你……”宁怀璟原本就不是刑大堂上提刑问审的刑官,自言自语斥了几句不见回应,便虎著脸不知要如何往说。又见他始终垂著把脸埋在枕间,探手一模,居然在角边沾到了些许湿意,顿时心一,又是恼怒又是疼惜,百味杂陈。
也不怕醒了徐客秋,径自抓著徐客秋的肩膀翻过他的,宁怀璟抓著衣领就往扯。“嘶啦──一”声响,徐客秋哪怕是睡死的猪也被他折腾醒。
宁怀璟的眉皱得不能再紧,牙关一错,唇边又绽一抹红。
满腔怒气郁结不得发,宁怀璟气得不知话该从何说起:“那歌谱……你是不是要瞒我一辈?”
起先就不该带他去鬼混,什麽都没学会,骂人学了个十成十,小野猫嘴里不不净吐一串字还不带重样的。
宁怀璟就是不肯开,盯著他光的背快把唇咬破。
深红的伤上零零散散沾著些白粉,一看便知是自己潦草敷上的,想必连医馆都没去,药粉也不知是哪个混账给的,非但不见好,伤都溃烂了,渗黄黄的脓。
一掌猛地向蛛网般纵横交错将整个背缚住的伤痕。很好,背上够不著,所幸连药粉都不敷了。指上未的血迹和背上渗的血混到一起,著实惨不忍睹。
徐客秋还趴在床上没有动,里衣刚才
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致的小托盘,上瓶瓶罐罐好几样。
捋起他宽大的衣袖,确如问秋所言,小臂上三抓痕红得目惊心。宁怀璟恼恨,若知是这样,当初哪怕被他骂个狗血淋也该厚著脸掀来看一看。
“宁怀璟!小爷跟你说话呢!你装什麽死人!”徐客秋扭过脖冲他没好气地大喊,不知是酒气没退还是气的,脸上又是一片鲜豔的红。无奈宁怀璟得紧,手劲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肩骨碎,徐客秋自挣扎却始终拗不过,兀自大骂不休,“宁怀璟,小爷哪里碍你了?要痛死我是不是?”
宁怀璟想一咬死他,小时候不懂事,怎麽到大了还是什麽都不肯说!
了大半,纤细雪白的脖上星星的红,大大咧咧地一路蔓延到以。明明是不能喝酒的人,每回醉酒必要起一疹,他还敢那样鲸吞虎般不要命地灌,这是在给谁看……
恨他不肯坦诚相告,也恨自己居然也不曾察觉。
“我……我去给你找些药。”平日里窝惯了,真正气起来也撑不了多久。
“你什麽?”痛裂,又被他莫名在床上,徐小公的脾气也不好,恼火地一瞪,挣扎著就要起来,“宁怀璟,你发什麽疯?”
徐客秋猝不及防,顿时一声惨叫,颈猛地向後仰到极致又颓然落,哀哀俯在床上不住气,疼得眶不禁红了一圈。
心知他必然是知晓了实,徐客秋索闭上睛不说话。额际“嗡嗡”作响,涨得要把脑袋撑开,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沈得抬一手指都觉困难,背上方才一阵剧痛,险险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