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思路很清奇,答案也很显而易见。
云烈满意地,罗翠微则是疼地着额心,好气又好笑。
得了妻的维护,云烈心大好,在圆的大掌略沉,笑:“‘看破不说破’这个理,孔西席还没有教给你?”
这些年来总是云烈让着她多些,惯得她有时也没太注意分寸,竟让孩都能这么没大没小的说嘴了。
趁她心的当,有位同窗随好奇,“圆,你的大名究竟是什么?”
当然,“雲”字比起“羅”字是要少几画,可圆的西席早就替她分析过,云字背后所代表的责任与束缚,显然更沉重些。
圆一向懂得看脸,知自己嘴瓢惹祸了,赶忙抱蹲地,扬起讨好笑脸:“我懂了,昭王府两位殿是同样的地位,只是姓云的要让着姓罗的一些。多谢父王与母妃教诲,孩儿谨记。”
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这般辛苦地“卖艺求生”,实在是因为家中得严之故。
不过,也因为她每日都要在小书院“卖艺”挣粮,这也促使她回府后总是手不释卷。毕竟,她的“主顾”始终都是同样一拨小伙伴,若每日总是讲一样的容,这“生意”可不长久。
见一计不成,小伙伴们又,“那就,看你爹娘谁在家中说话更有分量!”
(二)
开什么玩笑,罗翠微的夫婿,只能她自己欺压,旁人可不行。
“父王放心,我不会反悔的,”圆定地,“毕竟,姓云的在这家中说话没什么分量,我又不傻。”
这日回府后,圆郑重地找到自家父母,小脸上写满严肃:“想好了,我姓罗。”
缸里跟蒜一块儿泡了。
姓氏没定,自然就没有大名。
罗翠微忧心过犹不及,便令府中严格控她的甜份额;云烈虽偶尔瞧她可怜巴巴,便“偷渡”一给她,却也不会给太多。
“看哪个姓氏笔画少!”
圆儿一亮,笑眯眯拱手,“多谢指教。”
是了,圆长到七岁,大家却还是叫她“圆”,连小书院先生们也这么叫,谁也不知她的大名究竟叫什么。
大缙的孩们随父姓随母姓的都有,但通常都是生时就已由父母商量后定好了;让孩自己选姓什么,这实在有些新鲜。
她想,反正家中还有二弟、三弟,以后或许还有别的弟弟妹妹,总会有一个傻瓜愿意姓云的。
她顿了顿,咽中的心,蹙眉叹气,“这太难了。”
小同窗们纷纷奉上各自从家中带来的“听书报酬”,耐心地等着她先一饱福。
圆又了一心,边嚼边摇:“也没差几画。”
“还没想好呢,”圆一手着半枚豌豆黄,腮帮被撑得圆鼓鼓的,“我爹娘说,任我愿跟谁姓都行,但得由我自己选。”
这日午间,照例又是她在凉亭“卖艺”的时候。
“落无悔,记得吗?”云烈噙笑了她的脑袋,“别以为年纪小,了决定就可以反悔。”
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好孩啊。
连自家女儿也不行。
小伙伴们觉得稀奇,便七嘴八地建言献策了。
“圆,不许胡说,”罗翠微板起脸,“那是你父王让着我。”
罗翠微与云烈相视一笑,这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