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轻声dao,“翠微,有……”
“先别同我说话,”罗翠微以yan尾随意扫向她,打断了她的话,又han了一颗梅zi,“想事呢,我最近脑zi慢,还总七拐八弯的,你不要扰我。”
夏侯绫深深吐纳一kou长气,抿紧唇角认命的浅笑。
看来,有些事她还是想岔了些。
当初那个能临危受命扛起罗家的泼辣大姑娘,即便有孕后时常神思散些,脑zi也慢些,可若真有事时,她依然还是那个不省油的罗家大姑娘。
****
两人回到小院还不到酉时,原本说要带着宋玖元先回来谈事的云烈却不在。
唤来陶音一问,才知云烈在未时是回来过的,正申时过后有人来禀了什么事,他便让宋玖元先回家,自己又与来人一dao匆匆chu去了。
罗翠微若有所思地diandiantou,听到陶音询问是否要布菜开饭,便随意地摆摆手,“你替我送一盅汤到偏厅,再拿一碟zidian心给我。”
说完,tou也不回地jin了偏厅。
“光喝汤吃dian心,这不好吧?”陶音将忧心的目光投向夏侯绫,小声dao,“夏侯姑娘,咱们是不是去劝劝?”
夏侯绫垂脸摸了摸鼻zi,神qing有些古怪,“这会儿我可不敢往她面前凑。”
她有预gan,待罗翠微将事qing想明白了,tou一件要zuo的必定就是将她训个狗血pentou。
“夏侯姑娘,你笑得很怪啊。”陶音疑惑地打量了夏侯绫的神qing后,嘀咕了一句。
眸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眉梢上却又挂着淡淡骄傲;像是无奈苦笑,又像是与有荣焉。
好端端一张温雅端和的俏脸,被这过于复杂的表qing扭曲得都快变形了。
夏侯绫以shi指直接抵住鼻尖,连声闷笑,“待会儿我若挨骂,你千万别来求qing,在外tou听着就是了。”
罗大姑娘训人的规矩,她一辈zi都不会忘的。
****
偏厅nei,罗翠微仪态散漫地靠着椅背坐着,左tui绷直,脚尖抵着案xia横木,面上神se却是近日少见的凝重专注。
右手随意地拨着一个金箔包框的小算盘。
那小算盘本是用花梨木zuo的框、梁,却贴了有纹饰的金箔,珠zi是一种罕见的河磨玉,se泽深翠,质地朴实凝沉,与寻常的ruan玉大不相同。
因它太过直白lou富,通常罗翠微不会轻易将它取chu来显在人前,只有事想不通时才会放到手边定神。
兀自沉思良久后,罗翠微眸底一沉,倏地站起shen走到窗边,推开窗hu探chutou去:“夏侯绫,你给我jin来!”
先前夏侯绫就料到自己必定要挨训,便一直等在院中的树xia。
听到这声明显压着火气的召唤,夏侯绫清了清嗓zi,一边朝她投去ruanruan的笑脸,一边迈开步zi走向石阶。
对她那稍显心虚的赔笑,罗翠微半dian也不领qing,“砰”地关了窗hu。
****
罗翠微慵懒靠着椅背,唇角挂着冷冷的笑,右手举起那小算盘不停上xia摇晃。
算盘珠zi急促脆响,带着某种威压与警告。
“你……后来是怎么察觉不对的?”夏侯绫站在桌前,小心翼翼地问。
罗翠微轻轻将小算盘拍到桌面上,似笑非笑,“你说呢?”
初时她因为才孕吐过不久,脑zi混混沌沌的,虽觉事有古怪,却没jing1神去深想,只顾对“那人竟只用寻常的迷药打自己”而恼火。
她近来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