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再后来,陆聿离世,嘉宁孀归。嫁过人的女和未阁的小姑娘所面临的社交圈乃是天差地别,在与雒阳贵妇们的往来交际之中,嘉宁慢慢知晓,原来像天那样清冷少的行法是世间罕见,这天底大多数的夫妻至亲至疏,都难抛的开男女事。
兼之陆聿虽瘦削,但毕竟常在行伍,一肌肉柔韧有力,而嘉宁量挑、骨肉匀亭,骨架却生得小,腰极细,陆聿一掌便能握住。因此在敦之事上,嘉宁颇有些为难——陆聿碰她一次,她便起不了,浑骨跟被人拆了又重装起来似的。在陆府时,陆聿每每回府,嘉宁便整日整日地窝在室,导致两人一携手现于人前,便有揶揄的目光频频向嘉宁,她最重郡主仪架,自觉羞愤不已。
嘉宁只觉得前压一片阴影,少年炙的吻便落了来。她意识想躲,但原本搭在肩的手不知何时已横亘于自己腰间,紧紧禁锢,让她避无可避,只能发一声嘤咛。
嘉宁仍有些怔仲。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闺梦里人。
少女的唇远比记忆中更加香甜,齿贝中还残留着蜜的清甜,诉说着请君深。陆聿从不委屈自己,扣在嘉宁腰间的手在她腰轻轻一,嘉宁本就柔的一阵绵失力,他是个善于循时驭势的将领,立即趁时追击,撬开嘉宁的牙齿,深深她的腔,勾起少女的,迫其与己共舞。
又痛又羞,让嘉宁心中逐渐排斥起这些事,后来陆聿若是在白日趁无人在她脸上偷香,都会换得她一记冷冷的刀。
偏偏陆聿明明生于门,显赫,在外人中也是仪表堂堂、端方君,但一了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一门心思地想把嘉宁往床榻上带。这在彼时的嘉宁看来,是极不端庄、为人不耻的。
少年搭在她肩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勾起她巧的颚。
“要喝。”
嘉宁是向来不喜这种举动的。她自幼长于廷,天信,闱上,上至皇后妃,至人宦官无不追随天喜乐,作仙风骨、吴带当风之态。受此影响,嘉宁认为夫妻之,重在相持有序、相敬如宾,过分的亵玩与狎都是不应当的。
听了碧华的话,少年容稍霁,垂眸看向嘉宁,眸光潋滟而温柔:“要喝么?我给你带了新鲜的荔枝蜜。”
乌发垂顺,睫羽微颤,是嘉宁自己未曾意识到乖巧可人。
嘉宁后知后觉地明白,陆聿与自己夫妻五年,愈行愈远的缘由。
女使端着空盏识趣地室。
少年手背的凉意让嘉宁已然从混沌中稍稍清醒,她不记得当时的自己与陆聿是否一如这般场景,但她好饮蜜,闻言颔首。
女使递来温的蜜,嘉宁就着陆聿的手喝了一大杯,盏中剩了少许,陆聿仰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