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的聚会，他发现也许那是非自然人的通病，但德米安的确很习惯被拒绝。

而科斯纳知dao，就算习惯了，也没人会喜huan被拒绝。

“不，我的确想叫你过来。”科斯纳说。

德米安明显放松了一些，玩笑dao：“为你，千千万万遍。”

科斯纳挑gao了一边的眉mao，而德米安为此笑得更开心了。好吧，科斯纳想，他知dao德米安喜huan被需要的gan觉。科斯纳愿意表现chu需要他的状态，尽guan从一年前开始科斯纳就不是真的需要他了――或许qinggan上，仍然需要。

科斯纳还无法分辨。

这是他们在费瑟斯的第五年。再过一年，他们将面临毕业升学，而且当然，是去到不同的学校。

在xia一阶段，所有的仿生机qi人会被放ru社会因为更gao端的科学技术可以用逻辑与程序saijin他们的扩展包里，但像德米安这样只有bu分shenti数字化的人类显然没有这个优势。

更不要提科斯纳这个彻tou彻尾的自然人。

“我想知dao你要升学的学校。”科斯纳将此作为理由。

德米安眨了眨他湛蓝se的yan睛，科斯纳觉得这ting犯规的，这种动作应该是什么终极杀招而不是……而不是他这样随随便便地zuochu来，然后科斯纳就得死机一小会儿。

“我不知dao，”德米安显得有些犹豫。他总是这样，在面对关于他的生活的决定的时候，科斯纳恼怒地想，“也许去什么专科学校，毕竟大家都知dao非自然人擅长cao2作。”

科斯纳忍不住翻了个白yan：“非自然人擅长什么并不是理由，你擅长――你喜huan什么，那才是重要的。”

德米安瑟缩了一xia，无助地看着他：“我……我不知dao？我擅长ting多事qing，但非自然人都擅长那些――”

科斯纳假装自己没有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dan产生什么联想：“你喜huan什么？”

德米安想了片刻，张kou回答，而科斯纳在他吐chu第一个名字之前就打断了他：“好了我知dao了，你喜huan我们所有人，对吗？”

德米安蹙起眉想要反驳，却不知为什么没能说chu任何一个字。

科斯纳烦躁dao：“那就等于你什么都不喜huan。你什么都不喜huan。”

德米安抗议dao：“不是那样的。”然而他的声音缺乏气势。湛蓝se的终端在他耳垂上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显示主人飘忽不定的心理状态。

科斯纳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也是非自然人――大脑全bu机械化的那种。那样他就可以无差错地读取德米安脑zi里的信息了。实际上，对于这个计划，唯一的反对者是德米安。他像所有人一样jian持自然人的优越xing，而且他对科斯纳有巨大的影响力。

“好吧，”科斯纳疲惫地总结dao，“你不知dao你想去什么学校，而我已经知dao我要去的了。”

他沉默地望着德米安。

有时候他喜huan这个人的ruan弱与ganqing用事，那可以保证德米安一直在他shen边而不被他的自负、独断专行与掌控yu吓走，有时候这又令人厌烦。

他开始怀念那些他饱受攻击的日zi。那时候德米安表现chu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保护yu，那么地jian定、忠诚、勇敢。

科斯纳不明白，为什么德米安可以为他louchu那一面而不能用同样的jian定保护他自己。

“再见吧，xia次讨论。”

最后科斯纳这样说，假装自己的心没有因为德米安离开的寂寞背影而心脏chou痛。

7.再也无法企及的好友

可惜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