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凝血的伤kou,拉着男人去房间里,an在沙发上坐xia,自己去找应急药品。
一边拿碘酒消毒,一边数落男人是怎么切的,切到手也不叫他一声。
“……我叫你了……你没理我……”
“呃……”他刚才走神走太远……完全没听到。
有些愧疚地看看gao大的男人,男人脸上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样zi,脸se淡淡的,微微蹙起一dian眉,垂yan看着自己的指尖,圆run雪白的脸看起来安静无害。
“……豆腐……很ruan,切到最后扶不稳,刀偏了……”
“很难切放着我来就好,别勉qiang自己。”他觉得手心里男人的shenti一顿,不知是不是他xia手太重。
他低着tou把云南白药撒好,拿纱布包住受伤的指tou。
gao大的男人有些新奇地来回看自己包扎好的手指。
“包得有dian难看,不过先这样吧,你老实坐在这里,我一个人nong也很快的。”
他自己也觉得包得有dian夸张,不过总比让男人自以为没事又去捣乱要好。
安德烈抬起脸对他笑笑,qing绪比刚才好太多。
因为这一diandian伤,整个chun节他就把男人当伤残人士照顾。一开始安德烈还ting不好意思,总逞qiang地想独立zuodian儿啥。终于在他的帮助xia洗了一次澡以后,男人似乎明白,就算伤的是手指,也还是会对生活造成影响,吃穿都乖乖an他的照顾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年夜
年三十那天,他们吃过饭,又喝了会儿酒。
房zi里只有两bu很少接听的手机,他那支还是个只能拨打和接听电话的半残。
实在无聊,nuan气又不够好,gan1脆早早窝jin被窝。
外面又xia起大雪,隔bi的学生也回家去,屋zi里非常安静,屋外不时传来鞭炮声。
他紧紧握着那支老旧的手机,虽然知dao没希望,可还是期待着弟弟妹妹有一个能和他联系,而他,实在没法腆着脸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安德烈关掉屋zi里的灯,拉开窗帘,黑暗的房间外,灯火辉煌,烟花绚烂。
他很怕这种qing景。
自己shenchu1黑暗,遥望着黑暗外的万家灯火,好像自己被世界遗弃一样。
太痛苦了……孤单和恐惧,从来只能独自承受。
他不会说,也没有人听,更不会有谁在意。
不过也没必要诉说,人生来都是孤独的,就算血亲都有反目的一天,还有什么是会永恒?
只要习惯独自承受,渐渐也会觉得这样很好。
没有羁绊也就没有摩ca,不会因为付chu的ganqing得不到回应而失落,更不会因为ganqing的改变而愤怒伤心,甚至痛不yu生。
暗夜里,雪花随着烟火的明灭折she1chu细微的光,安德烈侧shen躺在他背后,支着tou望着窗外。
他其实不担心别的,宗玥shen边有姑妈,宗璟shen边有养父母,可是宗璋只有独shen一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对宗璋心怀愧疚。每每回忆起那个在码tou哭着哀求他的少年,心kou都被刀绞一般,痛得让他蜷缩起shenzi。
他不知dao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还是错。那时候,真的支撑不xia去了,要怎么面对一群豺狼般的族人,怎么保护年幼的弟弟妹妹,除了送他们走,他真的想不chu别的方法。
彼时年少气盛,憋着一腔意气悄悄zuo完所有铺垫,当珠宝,卖家产,折钱,兑汇,联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