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安排他故意旁听羡之与观之的谈话,更是让他动摇了。
他心里是想给羡之和谢无陵平反的,越是这么想,这要了解的东西就越多。而他唯一能zuo到的,就是凭着手上的这半面玉鹿角zuo一dian事,zuo一dian他需要知dao的事,比如梁策这只老狐狸究竟想要他zuo什么,比如观之说羡之他们手里的腌臜。
这些是他都不曾听过、说过、zuo过的事,或者说,是羡之他们一直瞒着他不让他接chu2的事。
“那要容老夫想想,从哪里同小侯爷讲起。”
“那梁大人不用想了,陆岐这里倒是有现成的一句话可以给您找个范围。”陆岐的目光投向了梁策,突然凌厉了几分,他想起了观之在牢里的那句话。
“那陆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tou的人。谢无陵亲自bi1死了他母亲的命,又让他父亲死于sai北,让他家不成家。而你,你也同样,拿谢无陵曾用于别人shen上的计谋,来对付我,同样也迟早会要了陆岐的命。”
他看着梁策,将这话的中间那句,摘chu来问dao:“谢无陵亲自bi1死了我母亲的命,又让我的父亲死于sai北,让我家不成家。”陆岐顿了顿又添了一词dao,“还认贼zuo父?”
梁策看见了陆岐yan底有些外lou的愠,和最后跟在那“认贼作父”一词后的冷哼,嘴角瞬间勾了勾:“啊,老夫懂了。不过这谢佞和岐国公主的事,老夫也是dao听途说,小侯爷可zuo不得真。”
陆岐压住了心tou那要冒chu来的不安,dian了diantou。他能猜到了梁策打的算盘,既然他敢说chu来,那必然假不得,毕竟在这扶风能谈论谢无陵的机会少之又少,没必要为这一次不一定存在的机会,花那么长的时间去准备一dao谎话。
梁策如此说来,不过是事后怕陆岐拖他xiashui罢了。但陆岐也断不会放他隔岸观火。
“那年公主被从北地接回来,就直接jin了重阙nei闱养着了。听说醒来那日就去了长明殿nei请罪。惠帝是个慈父,历来chong她。又见她ti虚,那更不可能为难她。岐国那在重阙活了十多年的,见了惠帝松了kou,立时就替陆慎成要了个恩典——他伤重不宜长途跋涉,想待年节前再要他归扶风,亲上朝廷来请罪,又说了些陆慎成回护她的好话,这事才算在他父女二人的表面上翻篇。”
陆岐听来,皱了皱眉,手还是没忍住,伸向了那碟蜜饯,抓了小小一把,疑惑dao:“年节前再归扶风?”
“这小侯爷就有所不知了。山鹿营的兵去zuo了匪,陆慎成这个治xia不严,怎么都难辞其咎的。况公主又是惠帝拗不过才放她去了sai北,没想到拿几个贼儿,还惹了一shen伤回来。公主大概也是怕惠帝这zuo父亲的怒火中烧,直接要了陆慎成的命。便打算等到了年节前。”
年节前总有大赦天xia的日zi,陆慎成那时再归,饶是惠帝想罚,不见得会罚多重,大不了就是一顿pi肉苦,但在顾念皇家颜面上,可能这pi肉苦最后也要一并省了。
陆岐dian了diantou,他能明白岐国公主的算盘,羡之也同他讲过这个dao理,他幼时犯了那小打小闹的错,要是有羡之打掩护,在秦国公府住一两日,拖个几天,那谢无陵总还是chong溺着胜于一时气不过,几日后,那窜上来的火都消了,也就顺理成章地叮嘱一两句“不要有xia次”的话,就放过他了。
“次日,公主说怕待在重阙里让她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