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嗔怪了一句,“有什么话好好说便是。你是生了什么样的病?我里的太医虽然平不济,但是比起民间的还是绰绰有余,改日我叫人过来看看便是。”
“多谢皇上的意。”
沉默一会儿,还能当是傻了。可是沉默这么久,傻都能猜其中的意思。
宋阮说着,又转过对旁边目瞪呆的小杂役低声说了一句,那人愣怔了一会儿,才在他的促声中往后院里跑去,片刻后,小杂役便拉着一个大英俊、穿着不俗,只是上还套着一件黄小围裙的男人小跑了过来。
皇帝的胃实实地被他吊了起来,他还真不知,困扰着这个年轻人、还让他放弃了官俸禄的病,到底是个什么病,“这怎么会?”
宋阮拱手福腰,他刚才沉默了那老半天才想一个理由,虽然听起来比较扯淡,但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光是他,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懵了
宋阮微不可察地提了一声音,让周边的客都能听到,却又不会太突兀。
他着杨苑的肩,稍微用了劲儿让他跪了来,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拜了去,此时的宋阮的背脊都已经是被汗打湿,他声音不不低,却是异常地定,“请皇上成全!”
这意思已经很简单明了了。
皇帝本没想到宋阮会拒绝他,他以为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便耐心地,“待在这里太埋没你了,你愿不愿意来御膳房试试?那里有很多你的前辈,可以教给很多你以前本接不到的知识。”
适合他,而且他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杨苑不会在那儿。
“这病估计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治不好的。”
可是皇帝并没有明说,他也只能低声询问,“您的意思是?”
“听见他喊皇上了?天呐,不会是真的吧?”
噗通。
皇帝有些不兴,沉声,“你不愿意?”
耳边传来客的窃窃私语,不过皇上的注意力全在他红红的额和那个‘隐疾’上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动静。
宋阮咬咬牙,抓着他的手没让他走。
“你是个聪明人。”
“皇上,那是皇上吗?”
皇帝直接懵在了原地。
这响是实打实的,一去直接能听到响声,宋阮再抬起的时候,脑门上已经磕破了,上面隐隐约约透一个红印,泛着几缕的血丝。
“老爷恕罪。”
他轻轻掀起袍,直接跪了去,给皇帝磕了个响。
“治不了?”
宋阮为难地,“只是这病,治不了。”
对于这种上位者来说,因为原因不能,当然要比拒绝了他的邀请更加容易让人接受,毕竟前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者则是连这份心都没有了。
“你这是什么?快起来。”
“皇上赎罪。”
宋阮微微垂了垂,他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沉默了半响。
他真意切地,“不是小民不愿意为皇上效犬之劳,而是、而是小民有、有隐疾,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恐扰了皇上的清静。”
那男人一脸不明所以,看见宋阮跪在那里,连忙小跑过去,蹲在他边摸了摸那个红印,心疼地,“上怎么破了?我去拿药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