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老四和小朱挥了挥手,走了。
“每当我看见白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我也不是什么哲人诗人文化人,看月亮,看半天也看不啥来,想装一把文艺小青年都装不明白。
很抱歉我失败了。
远超过隔离的标准。
☆、第二十八章
他俩表凝重,一没被逗笑,小朱喊:“别他妈废话,你一定能回来。”
小朱喊:“不会!你本就不是好不?”
我想我以后,再也遇不到他那样的人。
我想起我去他学校找他赔镜,他一边给我
我说:“等我回来,大笨。”
我说:“其实我比较担心的是,H1N1的潜伏期长达一个星期,如果我是……我怕我会不会在自己不知的时候传染给别人……”
王维熙。
老师说甲型H1N1病毒的易人群是免疫力低的人,我想起住“单人间”时自己不时吃饭不时睡觉,那种堕落的生活,似乎免疫力降是必然的。
我听见的唯一的乐章就是MP3里这首歌。
我想起他初中时带着一帮不学好的小混混拿木棒来天台找我打架,被我踩在地上梗着脖不求饶的样。
正好是十五,月亮圆得跟圆规画来的一样。
走了几步,听后面喊:“阿尧!”
扯了扯嘴角。
忽然之间,我想我也许可以解脱了。
,肌肉酸痛,浑疼,量完自己温,看见温度计上显示着:39度。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我一边咳嗽,一边提着简单的洗漱用品离开5438寝室,去往隔离的八舍。
小朱和老四说要帮我搬行李,我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说:“你们俩人咋分我这一袋行李啊?送什么送,整得这么大扯,好像我不回来了似的。”
发烧之后,上报学校,被隔离。
整个寝室只有我这个病号,屋里静得连呼声都能听见,不敢给我妈打电话,怕她担心,想找人聊天又不知聊什么,无聊得趴窗台看外面的月亮。
没错,我控住不住地想起了老四。
晚上睡不着,听MP3。
我果然是普通冒,隔离的第二个晚上,烧就退了。不再打嚏鼻涕,就是有腔疼,想来可能是慢咽炎犯了导致腔疼。
他俩还是拉着脸。
又想起新闻报说中国患者死亡人数已超过五百,还在激增中。
宿舍理员不让去,还有五天,漫漫长夜,A/片都没得看,这个难熬啊。
如果我被染了H1N1病毒……
我拍他肩膀,安抚他:“不是不是,我也认为不是。”提着袋转过。
我想这个时候我应该给他留一个好回忆,比如笑一笑什么的。
老四用力。
老四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没说来。
MP3里面歌王深地唱:“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回,看见老四通红的。
所谓的隔离就是把发烧疑似症状的学生集中到八舍,统一看,不许外。时间为一周。
这辈没有人像他对我那么好过。
我尽力止住咳嗽,说:“我就是普通冒,你俩不用担心,再说就算真是H1N1,也没说一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