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爷手/淫没?”,另一个回答没,先tou那人说“郁闷,打错字,建国大业首映没?”。
我当时看了哈哈大笑。
想给老四回一个搞笑的笑话啥的,绞尽脑汁想不chu,脑chou一样随kou就问了一句:“你跟那个男孩还好吗?”
老四回:“什么那个男孩,他有名字的,他叫杨嘉乐,很好。”
我不知dao怎么接话。
我以前跟他聊天从来不会chu现这种没话说的qing况。对于这种新qing况我还得适应一段日zi。
我说:“有句话想跟你说很久了:对不起。”
老四回:“没关系。”
我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这三个字,再不知该说什么。
聊天就此中断。
我们之间说不清是友qing还是aiqing的那dianqing谊,也就此中断。
我们再也不会一起上课,一个人记笔记一个人睡觉,再也不会一起吃饭,一个人打饭一个人去抢免费汤,再也不会聊天聊到半夜,再也不会搂搂抱抱毫无顾忌地玩闹,很多很多的再也不会。我们两个人,到底还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反正我还撑得住。
零九年开始liu行甲liu,即甲型H1N1liugan病毒。我们是学这个的,我们接chu2到这个东西不是从电视从网络上知dao哪里又死多少人什么的,我第一次听到甲型H1N1liugan病毒是我们老师在课堂上讲课。
我们平常接chu2的病毒多了,大家对这个H1N1都没当回事,后来学校领导说已经蔓延到我们这座城市了,大家上课才上了心。上心的意思就是偶尔睡醒了听一会课。
九月末,每个寝室发了ti温计,要求寝室长每天给寝室成员量ti温上报,发现发烧有liugan症状的,立即隔离。
小朱搬走了,司图抄袭打架事件之后不住寝室,搬回了父母在本市的房zi,5438寝就剩xia我和老四两个人。上大二了,没有大一时检查那么严,老四便经常白天逃课,晚上来个夜不归宿。
整个寝室,变成了我的单人间。
我常常一个人从教室回来,一个人爬上床,睁着yan睛到天明。
我再也不想学习了,反正我怎么学都已经被取消了评优评gan1资格,已经没有学位证了,我就破罐zi破摔吧。
周六周日没课,躺在床上躺一天,不动,不吃不喝,什么也不zuo也不想,就那么躺着。
liugan一来,学校查寝严了,小朱、司图、老四,这些平常见不到的人,都回了寝室。
我们四个人又聚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以前的huan声笑语。我跟小朱还像以前那么要好,但是老四和司图在,我和小朱就有顾忌就聊不起来。
有些事qing,发生了就不能当zuo没发生。就像白纸上写了铅笔字,用橡pica掉了也还是有印记。
每天晚上六dian,是我记录ti温的时间。
我走到老四的床xia,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仰起脸,偏着tou,看他。看他是不是瘦了,看他cucu的眉mao和细长的yan睛,看他的侧颜,看一年多的时光在他脸上刻xia的痕迹。
老四把ti温计从床上递给我,我接过来,故意碰了老四的指尖――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gan到一种短暂的卑微的幸福。
平静如shui的日zi一天天过去,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忘记了是哪一天,我gan冒了,嗓zi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