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无冕之尊，南刀开宗立派、补全绝学，这两人却实打实地堪称一代宗师。二十年前，中原武林人才辈，正是极盛之时，多少绝学重现人间，多少轶事到如今仍叫人津津乐——”

周翡没料到给了钱还不算完，顿时好生发愁。

那歌女见他们这样客气，有些受若惊，想了想，便轻轻地压着嗓说：“既如此，我与二位说一段时事吧，听途说，不见得是真的，博诸君一笑——近日来，听闻南北交界之，着实了几件大事，还有一个不得了的人。”

周翡心里跟着一。

周翡一边听，一边想：“女侠、了不得，还在南北交界附近……说的不

别说曲，连山歌她也没听过几首，那毁容的歌女面带愁苦，唱什么都凄凄惨惨的，实在不是什么半夜三更的好消遣，她正琢磨怎么说才不让人察觉自己不听来，谢允便也收了笔墨走过来，嘴：“小孩家听不什么好赖来，夫人也不必跟她白费嗓，说个闹的故事哄她早去睡觉就得了。”

周翡当即被这酸唧唧的腔调糊了一脸，意识到谢公确乎是个称职的小曲话本作者，抓过零钱，又倒了杯茶，给那唱哑了嗓的歌女端了过去，说：“，你歇一会吧。”

这时，瞎的琴音正好停了片刻，谢允的话音也就跟着停住了，他目光一转，好像顷刻间就从方才盘的古今中走了来，从怀里取一零钱，递给周翡：“我看那两位也要收摊了，替我送他们一程吧。”

周翡被他三言两语说了一战栗的鸡疙瘩。

谢允手中的笔杆却突然在桌上一划，那半的小山被他涂成了一团，他话音倏地一转：“可是这个群星璀璨的时代太短命了，一阵风的功夫就过去了，山川剑与南刀先后亡故，枯荣手失踪，北刀封刃，纵然有令堂这样的后人，却也为风雨飘摇的四十八寨繁杂的庶务所累，这些年都没什么益，日后再向前走一步，恐怕也不容易了。沈天枢穷凶极恶地袭击霍家堡，想吞天奇功之心昭然若揭，也是因为他想再上一层楼——只可惜，能想这种馊主意和脏手段，我看他还是拉倒吧。”

谢允低声：“大盗移国，金陵瓦解。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注）……你说是天意还是人为？”

谢允摆手：“外之、权宜之计，不能没有，但也没那么重要，不如红尘相逢的缘分珍贵，拿去吧。”

周翡他们就是从南北边界走过来的，听着这个开，便觉得十分有代，立刻就来了兴趣，她抱起一碗米酒，慢慢地喝、仔细地听。

他手一松，任凭裂的旧笔杆摔在桌上，“啪”一声。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谢允一次，因为这句听着还是像讽刺。

歌女忙起谢，颇为拘谨地收了她递过去的钱，小声：“姑娘既然给了赏，便一曲吧。”

周翡：“……”

“据说此人是一位女侠，隐居深山，习得神功在世，一面，就是十分的了不得。”

周翡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纳闷：“你不是自己还贫困潦倒写小曲呢吗？怎么走哪在哪仗义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