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简单呐。”
“席面上客的虽算不上多,可但凡官职些,或有爵位可堪用的一个都不少。如此看来,陛之意,一是为打探三公主的虚实,二是想寻几个忠心又得力的辅佐幼。”
“听闻五皇不满十岁,生母份卑微,无族亲可依附,如此一来倒无外戚专权之乱。”
“那姜瑾郗若是个知恩图报的,虞家扶持自是好不断;若是个疑心重的,树苗终有茁壮的那一日,等他大权在握,我大齐岂非要再演鲁国之乱?”
“二皇是个混世,四皇又不学无术,都不能登大雅之堂。五皇虽小,若用心栽培,未必不能结善果。”
“话虽如此,可三公主权势滔天,心机深沉。我瞧着,她是断断容不他人夺位的。”
“就算虞家不比老宣国公那时了,可在朝堂上说话也是有份量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辅佐女主上位。”
“我朝从未有女帝登基,但别国青史留名的女帝倒也有几位,不如还是从长计议。”
“我看还是稳重些,谁也不站的好。当年太始帝的嗣繁多,只是建国时陨落不少,这才轮到今上。如今姜瑾屹与姜瑾霖两位皇争权夺利,又与外勾结,险些害的大齐国破家亡,若是那时虞家被收为其中一位的阵营之,全族还能活到今日吗?”
“是危急关,再拖怕是陛和三公主那边两不讨好,且若再不明立场,新主登基时哪还会有我们虞家说话的地方?”
“不明立场总比惹来杀之祸好。”
“虞家怎么说也是天重臣,又怎可随意置?若是明主,是万不会轻易抄家灭族的。”
“若不是明主呢?岂不连累合族老小。”
“如今若能抓住机遇选一条明路,便可复当日荣华。如此等去,只能睁睁看着家族没落。”
“虞家前几年也过举,如今已了朝堂,怎会轻易没落?”
“虽有些后起之秀,但这官位上的事都只凭上定夺,若是一辈都熬不又当如何?”
“好了,别吵了,还是再议一议前要事。”
虽然这些长辈们叽叽喳喳,闹闹哄哄,但说的还都有理的。若是我选,自然选三公主。他们当中有人甚至都没见过公主,又如何断定她不能成事,而我自然是信她的。
“阮澄,在这偷摸着什么呢?”
“兄长安好。我只是路过而已,劳烦告诉父亲我去普善寺了,就不在家用午膳了,明日便回。阮澄先告辞了。”
“瞧着天不大好,恐怕又要落雨了,路上小心。”
我应,差随侍带了两把油纸伞。
如果公主夺权失败了,她会死吗?陛曾经那么他的女儿,应当不会吧。我在心中反复祈祷默念着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车时果真落雨了。
我在寺里的小庭院名为绛秋居,比我在家中的院要小不少,但住起来倒也方便。
院中有些许花草,还有一棵茁壮的梭椤树屹然其中,又设石桌、石凳若,上有刻好的棋盘。绛秋居屋则净敞亮,木桌上笔墨纸砚备,有一木柜可供客人放置私,又有一张小床,再无其他。普善寺本就是修行之地,客人的吃行事皆比照寺僧人,寺庙治极严,几乎从未有人生事,这也是寺庙能留存百年之久,历经数朝数代依旧享有名的原因所在。
我原是不信神佛的,可自从公主病后,我也鬼迷心窍的拜过几次佛祖,普善寺又离京城尚远,在此可讨得个随心所,因此自然成了我闲时幽居之地。父亲被我突如其来的行径吓了半晌,在我再三保证并无遁空门之意,只是为家中祈福积德方才应允我小住。多亏我是虞家弟,普善寺也不是有绛秋居这样的院给客人住的。
在寺中的日除过诵经祈福,余时间我便跑去寺外的田野乡间游玩,因读了几年话本又识得几个字,来兴趣了也写上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