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错了。”
立秋以来,夫辞职回乡了,我也再不曾学了,以后自然也不会。得知她平安回,我自然是喜万分,至于她要什么,想什么,只要保重自,于我而言都不重要。
“您知晓了?”
“初十还要去里侍奉四皇,怕是去不成了。”
次日晌午,虞家的耆老们便聚到了祠堂。人虽不多,但要紧的都到了。
“虞阮澄,来!”果真不对。二的怒音喝的我甚至没敢抬,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向前移动。其实和夫没事聊聊天增一还是好的。
上次二这么发脾气,好像还是因为我偷偷跑去街上玩差走丢。
难得今日不用晨起读书,还要在家里招待夫,二和夫成婚不过两年,平日里见夫倒也不多,于我而言倒像个熟悉的生人。
我朝从未有过女帝,一时间人人称奇。其实立谁为储,只要对百姓有益,百姓倒不在乎这些了。听闻三公主明,一心为民,呼声渐盛,尤其以江南一带最为显著,那是公主开粮仓救万民的地方。
皇上固然想立五皇为储,可朝堂仍旧纷争不休,最终竟是以三公主外祖王太傅为首拥立三公主的居多。
“跪,看着你娘的牌位。”我爹甩甩袖走了。原来他生气了。
“侍奉四皇确实是件要紧事,不过你不去也着实可惜了。若次还有诗会雅集,我再来知会你。”
“那也是你能肖想的人吗?如此痴妄只会害了你终生。”
“教训的是,阮澄先告退了。”生在王公贵族之家,连喜怒嗔痴都不是我说了算的,向来如此。
“如今你也大了,虽是男孩家,心思也多了。”
“二教训的是。”
“昨日的席面着实不简单啊,五皇一直伴驾在侧,皇上对其多加照拂。三公主在一旁倒无半分逾矩,话也不多,其为人行事却多加称,属
“多谢。对了阮澄,这月初十主办城南诗会的张先生与我还算有几分交,城南诗会中不乏王公贵族之和有才之士,我已收到了庚贴,你要不要同往?”
“我一事无成,不学无术,还惹得和父亲恼我,我真的错了。”
“你错哪儿了?”
“你还气我!”
我向来无缘于此类家族会议,往往只能在门外听两句,今日也是扒在窗外偷听。
圣上病重,却仍要在中办一场中秋宴飨。父亲说近来朝中风声太紧,还是谨慎些,告病不去了,圣上却指明要五位国公都去,父亲便只好去了。去了也就罢了,回来时却是满面愁容,虽然近来常是如此。
谁人不知公主在行已久,怎会莫名落得民间,又换名改姓,乔装打扮,岂不犯了欺君之罪?可圣上又言是自己派女儿暗查,如此倒不好降罪了。
“那又如何?我只要此刻是喜的,便也终生无憾了;况且来日方长,谁知此后还会有什么变故呢。”
“昔日你种种怪像,我只当你是年少懵懂,可不想你竟糊涂至此。如今此事还算小,你断了念便也就万事可解了。”
“好,好。你既一意孤行,我是如何也动摇不了你了。只是作为你的亲,我只劝你一句,你既生为虞家弟,纵然荣华富贵加,也切莫失了分寸。”
互相切磋罢了。”我满脸堆笑的,这是我待客的惯用伎俩。
“,我最近实在是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想来是前日学险些迟了半刻,故才惹得……”
父亲面平平,倒也不怎么生气的样。
“呦,我哪敢教训你啊,要不是母亲走的早,父亲现如今年纪也大了,兄他们又有各自的事,我怎么敢教训你?”
但我总觉着有一丝不对劲,仿佛要大难临了一般。
“那我就在此多谢夫了。”闲暇时理应玩乐啊,参加什么诗会雅集!还要奉承应酬,我又不大能吃酒,才不愿意去呢。天地良心,夫怎么还不走。
“我是痴心一片,但我只痴心我的,又不碍着旁人什么事,怎么也就成了罪过了不成?”
“纵然你一直装作无知,今日我也不得不劝你一句:皇家不是如今的虞家攀得上的。曾祖母虽是郡主,可那时虞家尚且风光,今日又怎可与当年相比?”
“夫喝茶,这是新沏的龙井。”
建平二十一年的立秋格外萧肃,朝堂上的波云诡谲都被了寻常百姓家里。当年正因为立储之事始终难定,皇上这才将二人各自派到蛮荒之地考验一番。谁知两位皇竟勾结外族,搞得南疆动乱,而起兵的赃款竟源于多年来与江南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皇位终究只能为一人所有,兄弟俩彼此心存嫌隙,最终大皇杀了三皇,又被叛军误杀。二皇、四皇无能又是人尽皆知的事,皇上便把心思放在了年幼的五皇上。最奇的事,当属江瑛之事。江瑛自平叛南疆之乱后并未失踪,而是又赶去江南查了贪腐一事,如今归京面圣,才知江瑛是一女,且正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