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她听见他的声音,紧张得屏住了呼。可是他不记得惩罚,也不觉得她有错。他是缥缈云上的灵,只会继续用动听的声音蛊惑她,“――阿芷等得太久了,想要被更的东西来,是不是?”
极乐稍纵即逝,她呆住了,因羞愧而面红耳涨。
她会跌倒的。
她好想答是,她里有一力量一种切的冲动让她说想,想念他的亲吻,想念他的拥抱,想念被他贯穿填满时又痛又胀的觉。可是她的薄唇抿了又抿,张开几次,都没有发声音。她只好寄希望于灵犀相通,无需言辞――她又没有说不是,沉默不就是默认吗?
可是作为她沉默的回答,他俯,解开了她手上盛开的锦缎。肌肤相接的异样稍纵即逝,一瞬间接近又远离,像在壮烈的跌宕中掉大海又浮面,花开又花谢。她一站起,红绫就离开了手腕,柔顺地了去,杳无声息。她在他的命令,怀抱着不可告人的失落与难耐,转过,迎着晚风,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从到脚都曝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她是阿芷啊。是随心所,自由而丽的阿芷。意味各异的审视目光像雨过她过分光的肤,然后在转瞬之间就离开了她的,连痕迹都不曾留。
那里――她咬着牙,红着脸,悄悄地又将脚跟向外转了一次,希望他没有看到――可是如果看到了,看到了的话……啪地一声,玉势彻底掉了她的,汨汨的沿着她的线淌了来,一滴滴像细雨坠石板,起微不可察的涟漪声。
他仍然好整以暇地用声音在前方诱惑她,她的中满溢着焦灼的渴望,足以支撑她跋涉过千难万险,刀山火海。双之间隐秘而柔的花心,被糙的绳索缓缓磨过,每走一步,都划一连串摧枯拉朽的烈火星,坠在纵横的麻线上变成晶莹的泽和珍珠,她浑颤栗,绯的海浪在她的肌肤表面起落。她张开一线唇齿,急促地息,无限媚地哦。几度汐,那条麻绳仍然诱着她越走越,最后让她只能艰难地踮着脚尖,一吃力地挪动着酸的脚踝,否则――巨大的绳结会立刻用恐怖的力量,碾过她凸的蓓。
她这样想的时候,脚尖就再也无法支撑的重量。毁灭的快意像小刀狠狠地剜了一血肉,让她撕裂矜持,发尖叫,指甲深深刻他伸来的手臂里,像溺者用力攀着一线藤萝。她跌倒了,跌在他的臂弯里,像从云端跌落又被轻风送回另一朵更的云彩上。他抱着她躺在台上,张开锐的十指检视每一丝红艳艳像鲜花一样的伤痕。她陷升腾的云海里,云海像温的棉花,簇拥在她的脸颊旁,脖颈畔。她被人吻住了,齿关被叩开,尖被勾住,被缠着,言语和声音用不着散发到风中,就飘到了对方的咽里,振动着他的声带。恍惚间,大的肉刃一到了最深,她绷紧脚趾,发无声的尖叫。可是并不痛,一也不痛,她竟然丝毫没有觉到痛。她在天崩地坼,日月交错的喜中,舒展成一张湿温的河床,无论是疾风骤雨,或是惊涛骇浪,最后都降落到她的里,变成温煦的,天的,冲刷过四肢百骸,洗遍她血脉的每一个角落,堰的泥沙渐渐松动,罪孽和惭恨一随走,她的,离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