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明却不满足于他的默认,“我想听你说来。”
杜启明把虞司令的手拉到脸颊边蹭了蹭,叹气说:“当时我被打到吐血,疼得不行,看到那些人腰里别着手枪,我就想完了,怕是凶多吉少。一想到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黑巷里,我很害怕,同时也很后悔。”
我你。这三个字虽然直白且大众化,却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深款款地说过,他如同突然间得到一样只闻其名、不谋真面的宝,一时不知该何反应。
崔尚如问候过上峰的病后,激地说:“启明这混小太不省事,让总座心了。”
只是警察局那边一直没法将犯人擒拿归案。那伙动机不明的匪徒仿佛来无影去无踪的迷雾,一夜之间散得净净,没留半蛛丝迹。虞司令觉得委屈了自己的恋人,想找什么为补偿。
:“的,好咽的。”
慨尚未发完,就被虞司令断然截住:“不必了。”
虞司令摆了摆手,“他不错。”
“后悔有句话没有及时对你说。万一我就这么死了,那句话永远也没机会说了。”
“我你。你呢,你也我吗?”
只留崔尚如站在原地,遗憾而费解地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
“总座若觉得还有可造之,我去跟他说说,叫他留来为救国军效力,省得一年到四乱跑。唉,启明是遗腹,自从姨妈过世后,就没人能得了他了――”
杜启明握住他的手:“你多陪陪我就够了。”
虞司令动之余,在他床边坐了一午。
期间尽王胡纠缠不休,他仍空去看望了几次杜启明。毕竟是年轻人,伤得虽然不轻,但底还是好的,恢复也快,已经可以扶着家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了。
“他不适合从军或从政。”虞司令着白手套的手指慢慢蜷起,用力握了一,随后大步离开。
“我你。”虞司令平静轻细地说,像把听到的三个字在里复制一遍,再原样奉还回去。
“……你说什么?”
杜启明非常幸福地笑了,“过几天,等我再好一些,就带你去那地方――我们约好了的,记得吗。”
“后悔什么?”虞司令用另一只手拂了拂他饱满前额上的刘海,声若游丝地问。
在院里,他遇到了崔参谋长。
虞司令又保养了四五天,咙渐渐歇过劲来,勉可以说话了,只不过音量比蚊叫大不了多少,一般是由副官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聆听,而后当传声筒的。
杜启明深气,直视虞司令的睛,一字一字清晰地:“我你,昆山。”
杜启明目不交睫地凝视着他,持要等到回答。
虞司令迟疑,思考,觉得自己理应他――既然他们两个是恋人,如果自己不他的话,还能谁去呢?于是他。
“记得。”虞司令微微一笑,“我有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他轻拍了杜启明的肩膀,起走房间。
半个多月后,虞司令接到电报,得知他的队在怿阳附近连打了几场胜仗,把汤励闵的两个师撵得四溃逃。这个消息极大地
崔尚如有些吃惊:“为什么?”
虞司令愣怔地看着他,似乎有些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