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已经彻底伤害了肖恒,又伤害他,究竟谁能在我shen边最终完好无损?
已经走到了最后,坦白地了断其实并不难,可我却仍然宁可没有这样最后一次碰面一切就能够随着时间淡化成烟消云散,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用时间来淡化因为时间而延长加深的伤痕,只有我会zuo这种缩tou在沙漠里的鸵鸟的行为。
终究要面对了。他坐在沙发上,歪着tou微笑,很像很多年前我们的初遇时的样zi。
我不可能把那段过去称作少年时的一时迷惑,我想我真的ai过他,也真的守在他病床前想过同生共死,真的曾经觉得他的笑容是全世界最mei的,就好像我前世欠了他什么一般一见面就如同排队投jin海shui里的负鼠一般没有dao理却毅然决然地沈溺。
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在我以为我将和他在一起过一辈zi的时候,心里面那个特殊的位置早已被另一个人悄悄占领。于是后来全bu错了,扭曲了,我试图抗争,试图赎回已经沦陷的心,结果输的一败涂地。
早在我答应肖恒十年之约的时候,其实就已经zuochu了选择。我cui眠自己说那是迫不得已,其实什么是迫不得已,否决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我却没有去用它。我那时就已经选择了肖恒,不guan是xia意识还是蓄意的。从那时起和夏明修之间曾经圣洁的东西已经被玷污,被排挤在一段更为qiang烈的ganqingxia,被淹没在负罪gan和愧疚xia面冲jin深谷。
人相信一件事的惯xing是可怕的。那个夏日的午后睡在阳光xia的金se天使一度化作记忆中失落的mei好,十年间我不断地去追寻试图找回,却最终发现,原来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那里,因为那里从来不曾真正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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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承认曾经那么mei好的东西是错了,但是它确实错了,错在我,全都因为我。
“对不起。”我诚恳地说,尽guan知dao再诚恳的dao歉也是于事无补。
夏明修勾起嘴角笑笑,大咧咧地摆摆手说:“没关系啦。”
这种时候我不可能再对他的宽容莞尔,他越像是阳光我就越像是无chu1遁形的黑暗影zi,只能低xiatou继续陈述我的愚蠢我的过错。
“我ai的人是肖恒,一直没发现,抱歉。”
“我知dao啦,”他还带着笑,声音却chu现了颤抖,终于低xiatouyan里积聚着晶莹喃喃说:“……我知dao,我从一开始就知dao。”
“你可以恨我。”
他却扑哧笑了,抬起tou抹了抹yan泪站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恨你。因为有你我才能够活xia来,因为有你我才能够有今天。洛予辰,无论发生什么事qing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都不会变,因为对我来说是你是个天使。”
“天使?”我也笑了,问他:“如果我都是天使,谁还会xia地狱?”
“你自己要那么说我也没办法,”夏明修叹了kou气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微笑说:“可是对我而言,你就是。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chu现在我生命里,救了我也救了我全家。你已经给了我太多,我没有理由还贪心地想要把你留在我shen边。洛予辰,你陪我那么久我已经知足,现在你该飞去你真正应该守护的人shen边了。”
我知dao他是真心实意,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实在让我没法认同,再加上近来的事实,我也只能垂首说:“我这种只能给人带来灾难的会飞生wu,恐怕别人不要也罢。”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