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应该猜到,似元纬的能力,定是没法请来火枪手。可陈晋安却沉默了。男人似乎想起了不快的事,整个人突然沉闷起来,半响方开:“算是吧。我和叔叔曾经从西洋商人手中购得十把火枪,又养了十余名死士,便是为着危机关的不备之需。前些日我在京城时,听说了宁家商队叛国的消息,知事态严重,实在无法,这才与元纬前来劫狱……”
陈晋安仰闭,长长呼气:“……我要好好与她说说话。”
宁清卓仔细想了想,皱眉:“洪山距离劫囚车的地方足足有三百里,一夜的时间,怎么可能到这?”
陈达奇怪:“少爷,你躲去山林吗?”
陈晋安摇摇:“这我也不知。元纬还以为他那一掌太重,把你打傻了,都担心坏了。还好陈达懂些医术,了些醒神的草药给你吃,你这才醒了过来。”
陈晋安勉一笑:“我……我也知我不该这么。”他努力压抑绪,可这些天被他刻意
陈晋安不打算隐瞒他的现状。这些年他都在谋划算计,可这是第一次,他决意让宁清卓看清他的付。虽然他不愿在心的女人面前示弱,可劫囚车事件一,他便再不是曾经那个呼风唤雨的陈家族长。宁清卓迟早会发现这一,既如此,那还不如现直说了,或许能换得宁清卓偏向他也不一定。
陈晋安也跟着她四望:“刚洪山山脉。元纬和陈达去查探况,顺便找些吃的。”
宁清卓转醒时,只觉痛裂,忍不住一声呻。旁立时有个声音:“清卓!清卓,你醒了!”
他如此诚恳,陈晋安倒是一时无言。男人沉默许久,终是低低:“罢,我不再给她药便是。”他停顿片刻,却又一声叹:“只是这样,我便不能将她带在商队了……”
宁清卓着脑袋努力回想,终是记起了劫囚车那夜。看现这况,陈晋安竟是也牵扯其间。她心中无奈,再次四望问:“我们在哪里?元纬呢?”
陈晋安小心将她挪开些,让她靠去树上,一脸担忧:“清卓,你还好么?”
宁清卓努力睁,便对上了陈晋安放大的脸。她竟是靠在他的怀里。天昏暗,也不知是清晨还是黄昏,放望去都是树木,他们显然是在山林间。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声音低了来:“有几个火枪手死在了当场,剩的人会为我们拖住孙剑锋。我不知他们能为我们争取多少时间,也不知最后有几人能活来……”
势竟是如此。宁清卓无奈又担忧,叹:“你向来沉稳,怎么这回也和元纬一样,犯傻这种事?若是被抓到,你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宁清卓只觉奇怪,可思来想去,却又觉得这种事陈晋安没必要骗她,这才放了疑心。却又问:“火枪手是你请的吧?”
他皱眉思索了一阵,决定:“再行一段,便到了洪山山脉。我会和商队在那分开,带清卓躲去山林。你理掉元纬后,到那找我。”
陈晋安心知无法瞒她,便实话实说:“哪止一夜?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宁清卓一惊:“我怎么会昏迷一天一夜?”